一户挨着一户,话眠醒了一夜,两只眼睛全是血丝。
“丫头,快把你的马牵走。”
老妪醒的极早,话眠刚起身就被旁边的老妪呵斥了一声。
“...婆婆...”
她穿上鞋子,本就准备赶紧离开,却被老妪先一步开了口。
昨晚屋子里昏暗,话眠都没看清楚,今日太阳往屋子里一照,话眠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这婆婆起码有七八十岁了,整个人瘦的两颊都陷了进去,两只眼眶肿胀的像被蚊虫叮咬过,眼睛浑浊,额前几缕白丝垂下,挡住了鬓角。
“婆婆,多谢收留,这个给您。”
她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递到老妪手里,昨晚虽一夜未睡,但总好过一个人在野外过夜。
老妪家中破落的不成样子,话眠便想着就当是帮帮她。
“这是作甚,我不需要你的银子,快点走!”
可看着到了手里的银子,老妪却硬生生又塞回了话眠手中。
又连推带搡的把话眠扯到门边,正要开门却听院外一声吆喝。
“严婆,你家昨夜是不是来人了,来的是谁啊?”
问这话的是个男人,大概四五十岁,听声音中气十足。
老妪停下推门的动作,朝外面喊道:
“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家的破事,一大早就来我院里,赶紧滚出去!”
话眠扯了扯嘴角,这婆婆看着虚弱,骂起人来却中气十足。
外面的人也一阵骂骂咧咧,但木栅门一开一关,还是走了。
等人走后,严婆婆才打开门,将话眠领了出来。
马儿昨夜被拴在院落的鸡棚外,这会正低头吃着干草。
她摸了摸马头,马儿健康的很,可昨夜她明明听到有人在杀马的声音。
昨晚她就觉得奇怪,严婆婆一举一动都让她怀疑,半夜盯着她不让出去,似乎是在怕外面有什么东西会害人。
话眠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婆婆,我昨夜从山上下来的时候,遇到了一顶送亲的轿子,可是轿夫却穿着丧服,婆婆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严婆婆一听这话,面色一僵,手抖得更厉害了,本就苟着的背这会更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头。
没等严婆婆回答,村头便传来一声锣鼓,紧接着,就有人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