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再次见到许兵兵是在这种场景。
怪他今天往下游多开了七八公里,到了江城市水段。可他哪能想到,消失了数年的大伯兼后爸,居然就在相邻的江城。
很多事,许城小时候不懂。长大后才渐渐明了。
当初父亲听信大伯的话,被姜家做局坑骗,多年心血运营的航运公司毁于一旦。心如死灰之时,又受大伯蛊惑:人死债消,起码留给妻儿一些傍身的财产。
结果,拿命换的一切全被许兵兵霸占挥霍。
从某种程度上说,在父亲这件事上,许兵兵更可恨。
许兵兵见了许城,一脸闪躲。
船舱里跑出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叫嚷:“爸爸,我要买q.q糖和吸吸果冻!”
许兵兵正要跨船而来,才迈出一只脚,许城说:“你敢上我船试试。”
船尾,姜皙回头。
许城的脸冰冷得可怕,他额发上还有水,沿着脸颊滴落,打湿了的胸脯隐忍起伏着。
她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
许兵兵考量着,脚收了回去。
小男孩不满,大叫:“过去呀,我要买q.q糖和吸吸果冻!”
“喊什么喊,过来买呀。”女人拎着水泵出来,递一张纸币给许城,说,“就五十了,拿着。”
许城眼神冷淡落回她脸上:“不卖了。”
“诶,你这小孩什么脾气——”
“你管老子什么脾气。”许城淡淡说。
“你他妈——”女人叫着,瞧上他的脸,忽然明白过来。许城长得像妈妈成湘,女人知道她丈夫的前妻生了副好皮囊。
“许兵兵,这是你大哥家的宝贝儿子吧,教得好哟。”
许兵兵开口:“许城你这是闹什么?来做你生意你还——”
“你再给我讲一句。”许城指了指他的脸。
后者挨过他揍,闭了嘴。
女人没料到丈夫这么怂,怒得一推许城肩膀:“怎么跟你大爹说话的,小兔崽子你不怕天打五雷轰!”
许城退后一步,低头看了看自己湿哒哒的肩膀,又看看她,眼神阴沉得叫女人心里一紧。
他还没来得及发话。
“卧槽——”一声嚎叫。
船尾,姜皙捏着胶皮管,管里冲射出来的水柱如机关枪,将对面船上的许兵兵射成落汤鸡。
许兵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