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意识到,她的的确确是姜家的人。在未来,会毫不犹豫站在他的对立面。
他眼神变得冷静,或许,是时候测试一下了。
姜皙煮好汤圆,端了碗坐到桌边开吃。她一天没吃东西,连汤都喝了干净。嘴唇上、脖子上全是热汗。
许城从兜里套出一根发绳。绳上坠着一只小兔子,是她包包和玩偶的图案。
姜皙眼睛一亮:“美乐蒂!”
“这大耳朵呆兔子居然还有名字?”
“她叫美乐蒂!不是呆兔子。”
“喜欢吗?”
姜皙点头,很欢喜:“给我买的?”
许城的眼瞳在黄昏中幽深,反问:“这船上还有其他女生吗?”
姜皙呆了呆,像被他眼睛吸住,移不开。
许城走到她身后,捞起她厚密的长发。
她脖子上大片汗湿的肌肤裸.露在风扇前,一阵清凉。心却烧起了火,在皮肤下乱窜。
她一动不敢动,像被揪住了尾巴。
许城没给女生扎过头发,手法略笨拙。他甚至没碰过女生的头发,那触感很神奇——姜皙乌发厚实,柔顺而滑腻,像有生命般在他指尖缠绕,时不时搔痒般挠着他掌心。
他细致地捋起她耳边的碎长发,指尖拂过她滚滚发烫的耳朵边。
发束一圈圈地绕,长发灵巧而乖顺地缠,扎好了。
许城从桌上的清水碗里捞出两朵盛开的栀子花,箍进发圈,扎在她头发上。
两三滴浸了花香的清水滴落在姜皙脖颈上,她颤了颤。水滴滑进后背,一串濡湿的痕迹隐匿进吊带深处。好痒。
许城坐回藤椅,一言未发。
船屋里静得只有风扇叶片转动的声响。空气潮湿而灼热,蒸笼一般。
姜皙垂着眼,有些羞涩地凑到镜子前瞄,马尾上绽放着两朵洁白的栀子,好漂亮。
镜中,许城长久注视着她,忽说:“我在网上看到那副画了。”
“啊?”
“小街。”
“好看吗?”
“嗯。很喜欢。”
姜皙兴奋回头:“是不是有种心里很宁静,又淡淡惆怅的感觉,像梦一样。”
“嗯。”
他们对那幅画的感受,一模一样。
“真希望以后能看到真迹。”
许城说:“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