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眠今晚来这里是为了给邱老祝寿,便没拒绝,和顾政并肩前往花园。
“景淮不在,可以喝酒吗?”顾政举起酒瓶示意,“这个酒度数不高。”
“他在也可以喝,不碍事。”庄眠说,“不过今天不行,我开车来了,只能喝些果汁饮料。”
顾政出了名的善解人意,听到她的话没再强求让她喝一点。
偌大的花园里,灯光华丽明亮,精致餐具和轻奢艺术装点着,舒伯特的乐曲在空气中轻缓流淌。
长桌规整摆放在空旷的草坪中央,上面铺设装点新鲜的花束,花瓣凝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满目熠熠生辉。
邱存民坐在椅子上,与老友聊得正酣,均是德高望重的业界人物。
没打扰长辈,庄眠和顾政依次落座,面对面而坐。
顾政熟练地开红酒,倒进醒酒器醒酒之后,又亲力亲为往餐桌上的勃艮第杯倒酒。
庄眠虽然不喝酒,但他还是给她倒上了。
顾政温和一笑,解释说:“走个形式。”
“严谨。”庄眠礼貌性地弯唇,程序性地夸赞。
顾政前脚刚斟完酒,后脚,四五个卓然出众的公子千金便有说有笑地从露台走过来。
闻声,庄眠下意识抬睫,一眼瞧见走在最前方中间、被簇拥着的男人。
她转回视线,若无其事地轻晃酒杯,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里面泛起细微波澜的酒液。
尔后,听见邱揽月的声音:“沉屿哥,你坐我旁边吧。”
主位空着就是留给这位谢家太子的。邱存民见状,脸色霎时肃重,轻训了声:“胡闹!”
复又起身迎接,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谢沉屿就施施然落座了。
一瞬间,不仅其他人怔在原地,庄眠浑身的血液也凝固了数秒,指尖僵硬。
因为谢沉屿坐在了她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
曾经最亲密无间的人,就在身边。周围的空气被一寸寸侵略,浸满了他的气息,像一场强烈的热带气旋登陆。
“都站着干嘛。”谢沉屿漆黑眼眸一掠,挺随心所欲,“坐。”
这些世家权贵,比其他人更明白何为‘等级森严’。
谢沉屿不选择坐在主位上,那就只能遵从,而非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请他。
谢家做事向来神秘低调,今日是邱老寿辰,谢公子不喧宾夺主,显然给足了邱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