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遭气息透着一股巨大的防御性。
谢沉屿好整以暇看着她,一把嗓音幽淡低磁:“这么警惕,不想见到我?”
他凝视着她姣好的面容,气势逼人,目光直白不收敛,好似下一秒就要将她灼穿。
庄眠抬眼,坦然对上男人的黑眸,不卑不亢道:“谢先生突然出现在洗手间,换谁都会警惕。”
说不防备是假。
她对任何人都抱有防备之心,前男友更甚。
“突然出现?”
谢沉屿扯了下唇角,语调淡哑嘲弄,“我以后上洗手间是不是都要提前通知你一声?”
话落,还要慢悠悠补一句:“学妹。”
庄眠噎了一下。
这洗手的区域不是女厕所,没法讽他一个大男人以进女厕所为爱好。
两人目光相撞时,静默空气兀地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每一下都像踩得清晰优雅,咚咚作响。
庄眠循声探去,映入眼帘的是杨珺宁牵着女儿进来的身影。
看清洗手间情形的刹那,对方脚步蓦然一顿。
杨珺宁望着庄眠和谢沉屿,不知为何,总感觉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张力在拉锯。
叫人瞧着,顿生一股子莫名的紧张。
“谢先生。”杨珺宁微笑打完招呼,又转头对庄眠说,“原来你在这里,苏澜刚还问我有没有看到你。”
“谢谢告知,我知道了。”
庄眠态度和善地道谢,趁机离开。
女儿急着上厕所,杨珺宁拉着她往右侧的洗手间走,没细究谢沉屿和庄眠之间略显诡异的氛围。
都是来给邱老祝寿的,活动范围就这么大,出现在同一地点实在正常。
谢沉屿不动声色看着庄眠离去的背影。
乌黑浓密的发尾在空中掠起细微的涟漪,暗香随之轻轻荡漾,无声驻留。
等她的身影消失,他收回目光,摸出烟盒取了支烟,没点燃,叼在嘴里戒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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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洗手间。
庄眠的步伐不紧不慢,走到长廊的那一秒,倏地松了一口气。
偶遇前男友,随机吓死一枚社畜。
杨家和邱家有姻亲,杨珺宁的丈夫是邱老大儿子,她年龄和苏澜差不多,三十四左右。
既是高贵温婉的大家闺秀,也是圈子里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