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完了。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窗外不绝的雨声和刘淑英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王老汉一直背对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此刻,他缓缓转过身,眼眶子红得像兔子。
他抬起那双满是沟壑的手,颤抖着从王成功手里接过那封信和那五块钱。
他咧开嘴,可眼泪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他的儿子,长大了。
在千里之外的军营里,过得很好,还知道惦记家里,惦记他爹娘,惦记他姐姐了。
这比什么都强。
信纸上的墨迹未干,石水沟王家老屋里的那份温情与骄傲,却隔着千山万水,丝毫没能传递到王全胜的身上。
他笔下的一切都好,是他用成年人的圆滑,为父母编织的一个最温柔的谎言。
事实上,除了那封花费了他半晚上心血的家信。
他还另外贴足了邮票,给县武装部的表叔王阙。
大队里的幺爸王爱民。
以及专干虎子各去了一封。
信里的内容滴水不漏,感恩的话说得恳切,汇报的成绩也拣好的讲,字里行间透着一个晚辈的恭敬与懂事。
人情,从来不是一锤子买卖。
这层关系网,得靠他自己一针一线地去维系,去织密。
将来无论是想在部队里更进一步,还是有朝一日衣锦还乡,这些人脉,都是他最宝贵的资本。
可现实呢?
现实是褪去了军装光环后,日复一日的枯燥与疲惫。
信里写的。
“顿顿有菜,隔三差五还有肉”。
真相是清水煮大白菜,偶尔飘着几点可怜的油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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