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地出门,钞票散落一地。夜风吹过江面,带着湿寒。柳山虎和老陈默默跟上,我们发动摩托车驶离。
回到镇上,我数出一千块给老陈:"陈哥谢了。镇卫生院在哪儿?"
老陈指指镇东头:"沿大路走,路口有标志。不过这时医生应该下班了。"
我点点头:"我们就去看看位置。"
卫生院的白墙在夜色中显得冷清,大门紧闭。
我下车走到门房,透过铁门看见有个老头在看电视。敲敲门喊:"大爷。"
老头慢悠悠过来:"看病明儿再来,下班了。"
我掏出一百块钱晃了晃:"急事找谢医生,他住这儿吗?"
老头接过钱,指指三楼:"就住这儿,楼梯口第二间。"
我说:"行,谢了。"
我和柳山虎沿昏暗的楼梯上三楼。走廊弥漫消毒水味,老日光灯滋滋作响。
我敲响谢医生的门,她开门疑惑地问:"你们是?"
"谢医生,打听个事。三年前您是不是带了个外地人去清和村提亲?"
谢医生眼神闪烁没回答。我掏出一沓钞票,她这才点头。我递过钱:"那人什么来路?住址在哪儿?"
谢医生说:"只知道叫段平,都成市人,在东山省做生意,其他不清楚。"
"有他手机号吗?"
谢医生摇头:"不过有他扣扣好友,可以找号码。"
我点头。她回屋开电脑,不久拿了张纸出来,上面写了个号码。拿到号码后,我和柳山虎离开卫生院。
上车后我对柳山虎说:"走吧老柳,先回雾都。"
柳山虎点头发动车子。夜色中,车驶出长滩镇,沿山路往回开。山风从车窗钻进,带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