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宫不就一了百了?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陈岩石闻言,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摇了摇头:“你们啊,还是把政治想得太简单了。当初把侯亮平摁在少年宫那个位置上,是赵立春明晃晃的报复,也是常委会上所有人都不想得罪赵立春而默许的结果。在那个当口,谁跳出来反对,谁就是直接打赵立春的脸,就会立刻成为赵家下一个全力攻击的靶子。”
他顿了顿,反问道:“再说了,你们刚才不也说了,侯亮平能从少年宫调来政协,算是‘高升’了、脱离苦海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只有在赵立春的报复‘得逞’之后,宁方远才能顺势而为,在赵家下一步真正的杀招启动时,果断出手拦截,并以此为理由,合情合理地将侯亮平再次调离。如果他一开始就强行阻止,岂不是给了赵立春一个更好的发难借口——‘宁方远公然包庇举报我儿子的仇人’?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后果更不堪设想。”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陈岩石压低了声音,“宁方远即便心知肚明,也绝不能在毫无实证的情况下,公开指认一位像赵立春这样级别的老干部有如此歹毒的阴谋。那样做,只会让上面觉得他心思深沉、惯于猜忌,甚至是在搞毫无根据的政治诬陷,会严重损害他的政治形象和上面对他的信任度。他只能等,等对方先动,然后在对方动手的过程中抓现行、破局。”
“而如今这个结果,”陈岩石总结道,语气中带着赞赏,“火灾被及时扑灭,孩子无一死亡,恶性事件被化解于无形。沙书记避免了执政污点,汉东省委班子逃过一劫,一大批干部的政治生命得以保全。你们说,经历了这一遭,这些人心底里,最感激的人是谁?这份于无声处听惊雷、挽狂澜于既倒的功劳和人情,可是实实在在地落在了宁方远的头上。这才是真正的四两拨千斤啊。”
众人听完这番抽丝剥茧的分析,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再无人说话,只是默默品着杯中已然微凉的茶水,心中对那位看似温和、实则手段老辣的宁省长,生出了更深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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