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那股强烈而鲜明的情绪波动,依旧猛地顺着指尖窜入他的脑海!
那不再是之前隔着通风口感受到的、弥漫在整个工作室的浮躁虚假的“工业气息”,而是更加具体、更加鲜活、充满了痛苦和压抑的人的情绪!
恐惧!强烈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恐惧!仿佛操作者时刻处在某种高压的监视和威胁之下,双手因紧张而不断颤抖。
焦虑!一种对时间、对进度、对效果的病态焦虑,仿佛无法达到要求就会面临可怕的后果。
被迫!深深的无奈与抗拒,一种灵魂被捆绑、技艺被玷污的痛苦和不甘!
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被恐惧淹没的希望?是对外界救助的渴望?还是对逃离的憧憬?
这些情绪如此强烈而负面,瞬间污染了陈墨白的心神,让他差点闷哼出声!
这根本不是自愿的、追求利润的造假!这是胁迫!是犯罪!
这些冰冷的半成品上,清晰地烙印着操作者绝望的情绪!
就在陈墨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冲击弄得心神震荡之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迅速掏出赵乾给的、比火柴盒还小的微型高分辨率相机,对着车外正在搬运的货物、人员以及散落一地的物品,飞快地、隐蔽地连续按动快门。
他甚至侥幸拍到了一个打开的箱子里,那件仿制“山鬼觯”正被小心地放入其中的画面!
“快!收拾好赶紧走!”车外传来催促声,查看情况的两人也骂骂咧咧地回来了,似乎没发现什么。
陈墨白心脏狂跳,将两枚蕴含着沉重情绪的刀币死死攥在手心,将相机塞回口袋,利用那两人背对他指挥装车的瞬间,再次泥鳅般从车底另一侧滑出,迅速隐没回黑暗之中。
几乎在他藏好的下一秒,货车厢门被重重关上,发动机轰鸣响起,车辆迅速驶离。
赵乾也如同鬼魅般悄然返回,对他比了个安全的手势。
两人不敢停留,立刻按原路撤回。
直到再次坐回车里,陈墨白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手心里那两枚冰冷的刀币,却仿佛滚烫得灼人。
“拿到了?”林清瑶急切地问。
陈墨白缓缓摊开手掌,两枚粗糙的刀币静静躺在掌心。他又将那个微型相机递给她。
“不止拿到了物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沉重,“我还‘看’到了人证。”
林清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