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儿耽搁了，我来接我儿子。”傅婉莹看了儿子一眼，发现他眼睛不眨一直盯着自己看。
“看啥呢你？”
“老妈，你真漂亮。”江树由衷赞美道。
傅婉莹脸上一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又闯祸了是吧？回家再收拾你。”
“张老师，这臭小子没给你惹麻烦吧？”
张老师嘴角微微一扯，想到自己今天不但给他洗了被尿渍打湿的裤子，还老是顶嘴，又威胁自己，如果是自己儿子，非得把这小子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可问题在于，她只是个老师，家长在护犊子方面是很小心眼的，不如担心小朋友回家后会不会在家长面前说自己坏话。
“小树今天很乖。”张老师一脸微笑，但心里苦，她不说。
傅婉莹诧异，她十分清楚自己儿子的性格，就是个活泼好动，喜欢调皮捣蛋的主儿，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不过老师都这么说了，作为家长的心里自然高兴。
“谢谢张老师。对了，1班的钟(zhong)杳杳在吗？她奶奶今天有点不空，让我来帮忙接回去。”傅婉莹道。
“钟杳杳？哦，她在那里。”
张老师环视了一圈儿，指了指蹲在幼儿园角落的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但是你得问问夏老师才行。”
她是2班老师，没权利管1班的孩子。
傅婉莹点点头，拍了拍儿子脑袋：“小树，你去叫杳杳妹妹，我去找夏老师，你可别欺负人家啊。”
杳杳妹妹？
江树微微发愣，这个名字陌生的就好像完全没听说过，他何时有个青梅叫杳杳妹妹？
不过，既然老妈都这么说了，大概率就是他在漫长的前半生里忘了这个人。
他乖巧的“哦”了一声，缓缓朝着小女孩走过去。
钟杳杳蹲在地上画得很认真，似乎没发现江树到来，他就站在旁边静静看着，地上画着一家三口，河边有个小房子，天上有太阳，白云，是那种很常见的小朋友画。
不过，画得还挺好。
余光看到妈妈走过来了，满面笑容的模样估计是已经跟老师谈好，于是江树故意咳了两声。
听到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钟杳杳下意识回头，看到是江树之后，后退半步赶紧护住地上的画，怯生生的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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