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火光看起来愈发明亮起来,叶卿棠知道此刻容不得他们半分犹豫。
她咬紧牙关,不再询问,用尽全力一手穿过傅怀砚腋下搂住后背,一手扶住他相对完好的左臂,试图将傅怀砚沉重的身体从冰冷的乱石滩上拖拽起来。
“呃”
身体被强行挪动带来的剧痛让傅怀砚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几乎再次晕厥过去。
叶卿棠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肌肉的僵硬和因剧痛产生的本能抗拒。
“坚持住!傅怀砚,看着我!看着我!”
她低吼着,几乎是在命令。
“想想是谁把你害成这样!我们绝不能死在这里!听见没有!”她用仇恨和生存的意志刺激着他,同时脚下发力,终于将他半拖半抱地架了起来。
傅怀砚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叶卿棠身上。
叶卿棠膝盖一软,差点跪倒。
傅怀砚沉重的头颅无力地靠在她的颈窝,灼热而紊乱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
“好就这样”
叶卿棠喘着粗气,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分不清是累的还是急的。
叶卿棠艰难地调整着姿势,让傅怀砚能稍微借力站稳,目光如同最警觉的猎鹰,飞快地扫视着眼前这片绝境唯一可能的出路——那条湍急冰冷、不知流向何方的河道。
风月是在任务结束的山路上偶然碰见叶卿棠的。
当时叶卿棠满脸苍白和疲惫,半边身子上全是大团发乌又没完全干涸的血迹,散发出属于死亡的腥气。
风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以为那是叶卿棠的血迹,忙要把人扛起来赶紧送回去医治,要知道他家主子最近可是对叶卿棠上心的紧,万一真出什么事,他可担不起主子的怒火。
“风月,风月你放我下来,我没事”
此时已近第二天酉时,叶卿棠奔波了快十个时辰,正是体力全部耗尽低血糖的时候,被风月猛然一抗,头一晃险些晕过去。
“有糖没?”叶卿棠有气无力的扶着树干,蹲在地上。
风月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白饼来,“这行不?”
叶卿棠没跟他客气,大咬两口白饼,才感觉堪堪缓过劲来,喘着粗气对风月道:“不是我的血,是傅怀砚的血,他受伤了情况挺严重的,你现在回去喊人备马车带医生来。”
叶卿棠面色凝重,继续,“多带些人来,山里可能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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