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叶卿棠又转向百岁,“百岁大夫,驿站内或附近,可有烈酒?越烈越好,最好是未曾勾兑过的原浆。”
百岁一愣,随即恍然,“有!驿站库房里存着几坛子驱寒的烧刀子,劲头极猛,怕有六十度以上!”
他顿了顿,忍不住问,“叶姑娘要此物,莫非是?”
“消毒。”
叶卿棠斩钉截铁,“此等高度烈酒,其性酷烈,可杀灭许多附着于器物、地面乃至我们手上、衣物上的细微病毒。你快去取来,越多越好。所有进入疫区前可能接触外界的人员,马车轮毂,乃至我们暂居此处的院落地面,皆需反复泼洒、擦拭。它将是隔绝疫毒的第二道锁。”
百岁听得眼中异彩连连。
烈酒外用祛秽他略知一二,但如此系统彻底地用于防疫,将之提升到与汤药,防护同等重要的地位,实乃闻所未闻。
他看向叶卿棠的眼神,敬佩之色几乎要溢出来。
“妙!太妙了!”
百岁忍不住抚掌,脸上惯有的嬉笑早被狂热的研究欲取代,“我这就去办!库房不够,我立刻派人快马去附近城镇搜罗!”
傅怀砚静立一旁,看着叶卿棠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看着她因专注而微微绷紧的侧脸在暮色中勾勒出坚毅的线条。
他早知她与众不同,却没想到叶卿棠带来的,远不止是几样奇物,而是一种颠覆性的对瘟疫根源的认知和一套近乎严苛的防御体系。
他袖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粗糙的密报纸卷,目光落在院中忙碌指挥的纤影上,心底那潭深水,无声地泛起圈圈涟漪。
夜色渐深,驿站内灯火通明。
临时征调来的裁缝在严密监督下,正紧张地裁剪缝制着叶卿棠所绘制的防护服。
浓烈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亲随们正用布巾蘸取烈酒,反复擦拭着马车的每一寸木头和铁器,叶卿棠穿梭其间,仔细检查着初具雏形的防护服接缝,不时低声叮嘱几句。
傅怀砚负手立于廊下阴影中,沉凝的目光掠过灯火通明的院落,掠过那些忙碌的身影,最终落回手中那张被反复摩挲、边缘已有些毛糙的密报上。
十室九空
疫气不散
这些字眼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眼底。
他缓缓抬眸,望向南方那片被沉沉夜色笼罩,此刻被无形邪祟吞噬的广袤土地,薄唇紧抿成一道锋利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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