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映照出深深的戒备。
叶卿棠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让开!让我进去!”
她目光灼灼,穿透那黑暗的甬道,仿佛要将里面那个渺茫的希望牢牢攥在手里。
“叶姑娘等等。”
傅怀砚冰冷的声音响起,如同铁箍般定住了叶卿棠的动作,他伸手拦住她,目光转向洞口旁严阵以待的士兵,命令简洁,“泼洒药水,所有靠近洞口者,必须全身泼洒。”
百岁立刻上前,打开罐子,刺鼻的药水味瞬间压过了地窖的恶臭。
他动作迅捷而精准,将浓烈的消毒药水泼洒在洞口周围的地面、石壁上,形成一道湿漉漉的屏障,同时也毫不客气地对着叶卿棠,傅怀砚以及引路的士兵身上喷洒。
冰冷的液体浸湿了叶卿棠的衣襟,让她因激动而滚烫的皮肤微微一颤,也带来一丝残酷的清醒。
做完这一切,傅怀砚才微微侧身,目光沉沉地看向叶卿棠,那眼神里是无声的警告,也是默许。
叶卿棠深吸一口气,那饱含着消毒水刺鼻气息的空气灌入肺腑,她接过百岁递来浸透了烈酒的口罩紧紧捂住口鼻,又从药箱中飞快地摸出一副临时用油布和细绳赶制的简陋手套戴上。
没有丝毫犹豫,弯腰,毅然决然地钻进了那狭窄的地窖入口。
傅怀砚紧随其后,高大的身躯在狭窄的甬道里显得格外压迫。
他手中紧握着一支火把,跳跃的火光勉强驱散了前方浓稠的黑暗,却也将甬道壁上湿滑黏腻的苔藓和深褐色的可疑污迹照得清清楚楚。
空气沉闷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阻力,那令人作呕的腐败气味无孔不入,简直令人几乎作呕。
甬道不长,尽头是一个稍微开阔些的地窖。
火光所及之处,景象让叶卿棠的心脏骤然紧缩。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蜷缩在角落一堆肮脏的破棉絮和稻草上,几乎与身下的污秽融为一体。
他身上的粗布衣衫破烂不堪,沾满了深色的污渍,裸露出的皮肤干瘪得如同枯树皮,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败,双目紧闭,眼窝深陷,脸颊塌陷得可怕,嘴唇干裂出血,灰白的头发和胡须纠结成团,沾满了泥土和草屑。
一只破陶碗倒扣在离他不远的地上,旁边散落着几粒发霉的豆子和一点像是苔藓的绿色残留物。
老人听见响动,微微动了一下,深陷的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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