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景的平静。
叶卿棠似乎也没指望他懂,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带着点自嘲的弧度:“世事难料,就像一场梦。这半年,像是把一辈子该尝的滋味都尝遍了。”
她指的是瘟疫营地的生死煎熬,指的是刚到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和步步惊心。
傅怀砚静静地听着这些他不能完全明白、却能清晰感觉到分量的话。
他没有追问那个“另一个地方”到底是哪儿,也没深究那“一辈子该尝的滋味”具体是什么。他只是看着她被风吹得微红的鼻尖和那双映着万里雪色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嘴角也慢慢勾起一抹极淡的、了然的笑意,低沉的声音温和地应道。
“嗯。”
就一个字,低沉又清楚,在呼呼的山风里稳稳地落进她耳朵。
他深邃的目光再次投向那苍茫无边的雪色山河,像是在无声地赞同她说的美,也包容着她那份难以说清的梦境。
山风吹起两人的衣袍,哗哗作响,在这片被冰雪雕琢的寂静山顶,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陪伴和回答。
山顶的风卷着碎雪,掠过悬崖,在两人之间打着转。
叶卿棠那句关于梦的低语还在清冷的空气里飘着,傅怀砚的目光却已经从壮阔的雪景移回她的侧脸。
雪光照着她微垂的睫毛,鼻尖冻得有点红,那份安静下的疏离和疲惫,像一根极细的线,轻轻拨动了他心底某个角落。
他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也许是这大难之后的空旷,也许是这山顶只剩彼此的孤绝,又或许只是她此刻毫无防备的脆弱。
毫无预兆地,他微微侧身,线条清晰的下巴离开了她单薄的肩,紧接着,他温热的唇,极其自然地、带着点不由分说的劲儿,轻轻贴上了她微凉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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