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生。”
三人同时看向主系统的时间戳。距离上次全量校验不到六小时。
陈帆立刻下令封锁该数据源接口,同时调取过去二十四小时内所有同类行情采集节点的状态记录。结果显示,共有五个分布在不同城市的行情服务器,在同一时间段内经历了短暂的“信号校准”,而这些校准指令均来自一个共享的中央配置中心。
“我们在用统一标准修正数据。”李航脸色变了,“但问题是谁定义了这个‘标准’?”
陈帆打开系统权限树状图,找到负责行情清洗模块的最高管理员账户。账户名为“data_ops_master”,创建于五年前,归属于技术委员会下属的数据治理组。理论上,只有三人拥有此权限,且每次操作需双人确认。
但他查到,过去两个月内,有十七次高权限修改是在凌晨三点至五点之间完成的,操作记录显示“自动流程执行”,未触发人工审批提醒。
“有人伪造了系统自检报告。”他说,“让篡改看起来像是例行维护。”
周婷迅速导出这十七次修改的具体内容,重新跑了一遍影响评估。结果令人窒息——每一次修改都恰好发生在模型重新训练的前夕,调整方向一致指向提高对“震荡回调”的预期敏感度。
“我们在教系统害怕下跌。”她说,“而真正的下跌,还没开始。”
陈帆走到日志系统的最高权限界面,翻到备注栏。他输入一行新记录,字体加粗,不可编辑:
>警惕数据幽灵——它不制造混乱,它重塑记忆。
随后,他关闭所有外联通道,将本次审计全过程加密打包,写入物理隔离的存储设备。文件命名规则沿用旧制:“迷雾档案”系列,编号0419。
“从现在起。”他对两人说,“所有模型迭代必须基于冷备份数据集验证。任何未经三方交叉核验的历史数据,不得作为训练输入。”
李航点头,已经开始重建最小可信数据链。周婷则着手设计一套新的数据完整性签名机制,确保每一条原始行情在采集瞬间就被不可逆地标记来源与状态。
陈帆最后看了一眼仍在运行的对比模型。两幅市场图谱静静悬浮在空中,像两张平行世界的地图,一条通往已知的毁灭,另一条正被悄然拉向相同的终点。
他伸手按下投影关闭键。
屏幕熄灭的瞬间,终端提示音响起。
一条新消息来自内部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