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光标停在“系统初始化完成，准备创建首个本地签名密钥”一行，陈帆没有立刻操作。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手指在键盘边缘轻轻敲了一下，转身走向会议室方向。
走廊里的灯亮着，但没开全，一节节地延伸过去。他脚步很稳，手里捏着一张刚打印出来的股权激励预案草稿，纸边有些微卷。推开会议室门时，张磊已经坐在桌前，面前摆着电子签名板，正低头看协议条款。
“你来得正好。”张磊抬头，“刚才系统提示要签新保密协议，说是流程更新。”
陈帆没应声，走到投影屏前调出后台日志界面。几秒钟后，一条红色警报跳了出来：电子签名匹配度83%，结构性偏差17%。他点开比对图，原笔迹与提交签名的起笔角度、收尾弧度存在细微错位，像是用扫描件拼接后生成的合成图像。
“这不是你签的。”他说。
张磊愣住：“我刚刚亲手签的，就在这个板子上。”
陈帆把哨兵系统的原始生物特征数据库调出来，对比发现，这份协议根本没有经过物理密钥认证，上传路径也不是从签名板直连主控台，而是通过内部测试网络的一个闲置端口转发过来的。
“有人伪造了你的签名流程。”他说，“还用了旧漏洞。”
李航这时从技术区赶来，听完情况直接接入s-07服务器残留日志。几分钟后，他在一段加密转发记录里挖出一个伪装成心跳包的数据流——它把签名请求截走，替换成预设文件，再打回审批队列。
“后门还在运作。”李航声音低沉，“攻击者知道我们换了系统，但没想到我们会回头查测试网。”
周婷站在另一台终端前，正在追踪邮件流转路径。她突然出声：“找到了一份伪装成hr通知的附件，标题是关于核心成员离职补偿标准调整，发给张磊的私人邮箱，时间是昨晚十一点二十三分。”
陈帆走过去看屏幕。邮件内容写得像模像样，提到了竞业限制、股权回购条款，甚至附了一份“拟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发送账户看似合规，但ip溯源后指向一家境外空壳公司，数据包结构却和之前顾明远使用的通信模式高度相似。
“不是猎头。”陈帆说，“是冲着瓦解团队来的。”
房间里安静下来。张磊盯着那份被拦截的假文件，脸色变了又变。
“他们想让我看起来像是准备走。”他说，“只要我在系统里留下一点异常操作痕迹，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