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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换个瓦子去看看。
不想,刚一转身,撞了站在身边的一个老汉,老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白玉堂伸手去搀,只见他颤颤微微,衣衫破旧,胡子拉碴,趿拉着鞋,腰里还揣着一个酒葫芦,上面满是油污和手指印。
老汉身上酒味颇浓,衣领上还有散落的炊饼渣子,手里抓着个吃了一半的羊油饼,显见是刚从酒肆里吃了几杯,晃晃悠悠的到瓦舍来听说书人讲故事。
白玉堂微微皱了眉头,满脸嫌弃道,“老人家不好好在家里吃酒,看子孙耍乐,要跑到这瓦舍来听书,想是老人家太闲,或是嫌家里娘子伺候得不好,偏要出来凑这热闹。”
说着,他让出自己的位子,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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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汴京大街上,白玉堂东穿西绕,沿朱雀大街一路向东角楼街而去。
他没有回家,直奔漕运司大总管的住处。
大总管阖家宴饮已毕,白玉堂悄没声息地将人掳了去,绑起来倒吊在景龙门驸近的一处马棚柴房里,询问有关漕运香药的事情。
哪知大总管却是个管人不管事的,话说不上几句,隔夜饭倒是先吐了个干净。
他对香药的运输却仍是一问三不知,哭道很多细节自己也不知情,叫白玉堂去问徐评,
“徐评主管着两浙路的漕运,我虽担着总管一职,却不管底下这些事情,少侠还是去找徐评吧,我实在不知。”
一番推辞的话,惹得白玉堂更加生气,下手更狠,拎个木棒将他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直将他打得屎尿横流,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杀猪一般地嚎叫了半夜。
接连扑了个空,白玉堂转向下一个目标:杭州府录事参军、通仕郎袁峰。
他见袁通仕虽是个从八品小官,家里却妻妾众多,便料定他是个贪财好色的。
联想到朱雀星宿的鬼神之说,白玉堂趁夜趴在袁通仕床边,假称自己是朱雀星君,念叨着要捉他进地府。
却不想,袁通仕胆小经不起吓,白玉堂话还没说几句,他就吓得昏死过去了。
白玉堂没想到他这么怂,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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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怕是要降雪,空气都冷得似是凝固住了,很多店铺、酒楼都早早关了门。
许是害怕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