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悄悄来到一旁,趁人不备,他趴在展昭的耳边说了三个字:“毒死的。”
不等展昭反应,季李便连连对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声张。
展昭会意,便对徐娘子道,“有一事需告知娘子:徐粮道死于心悸,却仍无法判定具体的时辰,现下仵作要将徐粮道的尸身带回开封府,等验明后,便会归还给娘子,不会延误了徐粮道的后事。还请娘子允准。”
徐大娘子且哭且骂道,“人都死了,还不让活人消停,罢了罢了,我且先准备着,过几日若得闲,有劳缉司将他送回来,好让我们给他下葬。”
展昭答应了,又问徐大娘子道,“不知徐粮道以前有无心悸症?可发作过?这几日徐粮道可有感身体不适,可曾有过宴饮,吃了什么不妥的东西?”
徐大娘子细细想了,摇头道,“没有,他身体虽弱,但从没有听说还有心悸之症,怕都是那小狐狸精给闹出来的。”
一面骂,徐大娘子一面又哭起来,呜咽道,“我家官人不擅饮酒,也不喜食寒凉之物,他的衣食极是俭省,一年到头,也吃不得几次羊肉,偶尔我若想了,他便叫我回娘家去吃,他却是从来都舍不得的。怕只怕,是省了钱,都给了那小狐狸精。官人呀,你可是前世欠她的?这辈子竟要拉上我来与你一起还账不成”
说着,徐大娘子竟又痛哭起来,展昭也不便去劝解,本想再问有关白锦堂的事。
眼见妇人哭得厉害,没法继续问话了,他只得叫来几个女使,扶徐大娘子回内室去了。
他走出门来,正在琢磨徐评之死时,忽听耳边哧得一声笑。
他转头看见白玉堂站在一边道,“缉司何事如此入神,莫不是正在算计,也想要晚上来夜探徐粮道府上不成?”
展昭心道,自己夜闯私宅的把柄,合该要被他说上几年才能罢休。
他心里虽恼,面上却仍旧作出一副温和的样子道,“开封府缉司照例问询,也是我职责所在。只是徐粮道的意外,与你家兄长的案子无关,还请你不要扯在一处。”
白玉堂咦了一声,问道,“这么说,徐粮道与我兄长并不相识?”
展昭老实答道,“徐粮道只是心悸而死,至于他二人是否相识,我却是不知。”
白玉堂皱眉道,“怎地,缉司没有见到徐大娘子么?”
展昭回答道,“见是见了,但他家娘子悲伤过度,哭得甚是厉害,话都说不上几句,我也不好问的。徐粮道之死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