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娘子这副模样,二人都有些尴尬,只得离开。
展昭忍不住埋怨,“若不是你开口吓她,我定能问出个究竟。下次问话,你还是不要开口了,免得又将人吓住了。”
白玉堂不服气道,“心里若没有鬼,凭我怎样说,都不会被吓住。且不说别的,你有没有留意范娘子身上穿的,那可是绫缣五色华衣,这原本民间是不可用的,即便她是官眷,且她家官人还病着,家里做着法事,她这个时候穿如此华贵的衣衫,这般不合时宜,便知其中有诈。”
展昭答道,“我方才瞧着她的举动,便知她没与我们讲实话。但她是个妇人,又是官眷,不是动手就能解决的事情。对付这种人,只能慢慢来,你一下子激了她,反而不好。”
白玉堂听了,冷笑道,“打不得,也骂不得,莫不是要将这些人供起来了?我瞧开封府竟不是抓人的,竟像是个放羊养猪的地方,一个个养得肥了再下手。”
展昭道,“我们有何权力去打杀人?便是在江湖上,我们也不能决定他人的生死。即便是开封府,也要依法律例来论断。”
他想徐评暴死家中,范应纯的嫌疑最大,但他却疯了,这是有人抢先下手,目的,大约是想阻止他们继续挖下去。
白玉堂散布的鬼神之说终于起了效果,胆小的经不住吓,一个个竟现出了原形。还有些胆大不惧鬼神的,更借此机会兴风作浪。但雁过留痕,不论如何,总会露出尾巴来。
距离白家最后的申诉期限只剩下十日了,白玉堂还迟迟没有任何行动,因为他还在等一个人,和他手里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