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以东家的名义运货到蜀中。我以为这样便能拿到钱,却不想到了蜀中,竟是另一番光景。”
真相出乎白玉堂的意料,此时,酒楼阁儿中只有他二人,白玉堂面色沉重如霜,林振擦着眼泪。隔壁不时传来闲汉跑动着送货、酒博士添酒加菜的声音。
林振止住了眼泪,轻声道,“他们叫我将珍珠藏了,偷运过去。到了那里,他们又另派人用漆器装了珍珠,运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们没有拿到钱,货也被弄走了。我急昏了头,去找他们理论,便又中了圈套。他们说若想拿钱,要我去改了我们的货物清单。我一心想拿到钱,觉得不论写多少,总是我们自己的事,只要银钱一文不少就好。但我万万没想到,竟害了东家。”
白玉堂似乎料到了什么,他沉着脸,站起来走到窗边,默默地看着窗外。
林振悔恨道,“因为我,东家被说‘私藏货物’,我悔恨难当,恨不得立时来给东家作证。结果,没过多久便听说东家出事了,我便有一万个心想赎罪,也是不能够了。二公子,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我的贪念,让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被那些恶贼利用了,是我害了东家。”
林振声泪俱下,白玉堂扶住他安慰道,“兄长若还在,也必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后面的事,你不要再想了,换我来做。”
林振一愣,抬眼望向白玉堂,说道,“二公子,你要做什么?你斗不过他们的。我已一错再错,已经害了东家,若是你再有事,可怎么行。”
白玉堂听了这番话,心下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几乎可以笃定:兄长和徐评的记录是真实的。
眼下,林振是唯一活着的人证,现在必须要带他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录写口供。
他起身拉着林振向外走,本想带他回府,但又突然想到展昭,便决定带林振去开封府,一面走,他一面回头问道:“方才提到这些,除了你,还有谁知晓内情?”
林振随着他出了酒楼,一面匆匆答道,“我私运珍珠的事,除了身边一两个心腹人知道,其余的我都没有说。篡改账册一事实在有违良心,我哪里有脸说与外人。”
白玉堂又问,“此番与你同入京的商人是谁,住在何处?”
林振一边随他疾行,一面低声答道,“这次我带过来的是海商邵保,是我的同乡,也是咱们用惯了的老人了。照旧,我们仍住在东家往年安置船客的脚店。他胆子小,但为人可靠,我只叫他在店里等着,他不知我来见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