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答应了,只说自己想法子到漕运司司库去取了,晚些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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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走在回去的路上,展昭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突然对白玉堂起了疑心:
早先白玉堂在街上时还硬气得很,但又突然转了性,前后的态度判若两人,决不是自己那一番坦诚相待的缘故。
展昭自家心里琢磨起来:白玉堂功夫厉害,人又机灵,于他来说,自己惟一可利用的就是开封府的身份,但若是为了帮他去拿底账,也犯不上改了称呼,还叫得这般亲昵。
他想,开封府里究竟有什么是白玉堂想要的。
白家的案子在大理寺,所有卷宗也都在大理寺,开封府连一张纸都没有。若与案子无关,就是与白锦堂之死有关,难道开封府里有杀害他兄长的凶手?
展昭将开封府所有人挨着个儿想了一遍,觉得这个理由也不成立。
那便只剩下最后一个理由了,就是他自己。定是自己身上有白玉堂想要的东西,他才会突然转了性。
展昭仔细回想刚才的情形,白玉堂虽然嘴上恭谨了许多,但瞧自己的眼神却是兴致颇浓,仿佛是猎人在欣赏猎物,两只眼睛闪闪发光,竟是里藏不住的得意。
此时已是正午,阳光虽好,但展昭却打了个冷战,自己身上除了这柄巨阙剑,一无所有,他究竟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展昭想破了头也想不到,白玉堂正在盘算的,恰恰正是他这个人,和他开封府的身份。
这一番算计,便发生在方才的一瞬间。
源起,还是展昭义妹,青舒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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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听青舒埋怨展昭好久没有回家时,心里本能地想嘲笑,但同时,他突然觉得奇怪:若只是调查自家的案子,却为何会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这其中必定有鬼。
他想起初见展昭时,他曾说过,他是奉御史之命来查兄长的案子,事后也曾多番强调。不然,他也不会帮自己向徐娘子问话、找徐评的账册、翻司库的底账。
他仔细回想二人相处的细节,展昭奉命调查案子的同时,还将自己盯得牢牢的,一刻不曾放松。
很明显,他是得了什么人的指令,务必要时刻盯着自己。
更不用说,他前几年就曾暗中查访过白家。这更加证明,开封府早就对大哥的事情有疑心,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