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司的人,或是使相告诉他的罢。”
他停了一停,又说,“我记得城中就有仵作,南宫兄不妨去请一两个,也好协助你们调查。若是需要,我也可以请开封府的仵作前来。”
南宫听了极是高兴,连声称谢,“这件案子,说到底,还是他们内部的事情,与我们无干,我也想早早甩出去,不要将我牵连了就好。”他一面说,一面用手指了指上面。
然后又同展昭悄声道,“你守着御史,消息最灵通,若是有什么事,你可不要瞒我,悄悄与我说了,我也好有个准备。”
展昭答应了,只听南宫又叹了口气,“我这几年经常想起咱们在江湖时的事情,我有些后悔,不该到这汴京来,好好的做什么官?这种日子,整天提心吊胆,还不如咱们在江湖上更肆意痛快些。”
听他这样说,展昭有些好奇,追着问了一句,“听南宫兄的意思,难道是有归隐之意了?若有这样的想法,你是有了打算不成?将来想到哪里去?”
南宫苦笑了一声,“贤弟,说你实在,你是真的实在。”
他扬起脸,向汴京内城的方向侧一侧头,叹道,“这个地方,咱们既进来了,就没有轻易再走出去的道理。况且,咱们呆了这几年,看到的,听到的,知道的都太多,也没有那么容易走得脱。我只是偶尔会想,如果重新来一次,我是否还会到这汴京城里来。”
展昭听出他话语里的无奈,忍不住安慰他,“南宫兄近来是否有什么事情?不妨与我说了,或许我也能帮你排解排解。以后的事,先不要想太多。我相信,若是南宫兄一意想要离开,司官也不会难为你的。若南宫兄有难处,我也可以请江湖上的朋友,大家一起来助你。”
南宫似有一瞬的感动,很快,他很畅快的笑了,拍了拍展昭的肩膀,谢了他的好意。
二人又叙了一会儿话,各自离开。
南宫沿梁门大街西行,快到潘楼街时,突然看到路边一阵喧嚣骚动,仔细看,却是一个小乞丐在同一只大黑狗争抢一只炊饼。
四周围了不少人,有的叫好,有的替孩子着急,想要将狗赶开,又不敢上前。
南宫一面剔着牙,一面漫不经心地看了一阵,直到有人帮小乞丐将狗赶走,他才吐出嘴里的竹签子,轻轻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人群渐渐散了,小乞丐蹲在路边,小心地擦擦炊饼上的灰,抱着啃了起来。
南宫上前,往他脚边丢了一个钱,小乞丐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