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不可察地蹙起眉头,但还是点头回话:“对,但往后我可能会久居在京城。”
宋怀景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在今夜之前,他早就把她调查清楚了。
“好巧,本官也是南洲县人,你我也算是老乡。”
“啊,是好巧诶。”她惊讶道。
毕竟贺星芷对宋怀景的了解仅限于从红豆以及崔汐真口里说出的传言。
只知道他是个好官,只知道他有个说不清的亡妻。
“贺姑娘,不必紧张,现下我只是循例需核录贺姑娘身份详情,需要简单了解你的名姓、年齿、籍貫并家中亲眷简况。”
说罢,贺星芷便瞧见宋怀景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字。
“贺姑娘生于景和六年惊蛰,算来至今,贺姑娘可是二十四了?”
贺星芷点头,游戏中的年龄设置与她现实的年龄相同。
宋怀景执笔记录的手却顿住,“生辰年龄可有记错?”
“没有记错啊,今年确实是二十四。”
贺星芷记不住这些皇帝的年号,但她二十四岁这件事她自己总不能记错吧。
宋怀景的长睫轻颤,暖黄的烛火将眼睫映在他的脸上,像蒙上了一层阴霾。
他的阿芷是景和三年生人,若还活着,今年应是二十七。
宋怀景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阿芷时,她不过十三四岁,那时她矮矮瘦瘦的,和小豆芽似的。
从年少到现在近乎三十而立,他都同外人说,阿芷与他年少相识,是青梅竹马,实则不然,十三四岁才相识,有些晚了,哪算得上青梅竹马。
只是宋怀景总希望世上能留下一点与阿芷有关的痕迹,总希望自己与阿芷的关系更亲近些。
宋怀景抬头望着她,哪怕双瞳被烛火照得发亮,也幽深的像一池深潭,思念、希望与执念交织过后,又是失望的落寞。
可是贺星芷像她,太像她了名字相同,长相身形、就连说话的嗓音都这般像,唯有不同的是年纪。
贺星芷拿起宋怀景刚刚泡好的茶,茶凉了些总算是能入口,她靠在杯口试探般地呷了一口,完全没有发现宋怀景的异常。
宋怀景握紧笔,将她望向他时淡漠的眼神收入眼底。
面前的这个贺星芷或许不是不记得他了,是她压根就不认识他。
宋怀景抑住心底无法言喻的执念,语气平缓地继续问道:“令尊令堂早亡,你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