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些还偏生都是她最喜欢吃的。
贺星芷觉得有些巧了,这些都不是金禧楼的招牌,不太受京中本土的百姓的喜爱。宋怀景也正够巧的,点的又冷门又是她爱吃的。
宋怀景将她的小动作敲得清楚,他垂眉,将桌上的糕点推到她面前,语气温和道:“贺姑娘要是饿了,先吃些?”
贺星芷略微尴尬地抬头,却见宋怀景露出一副莫名带了点慈祥的表情。
她在想,宋怀景是不是当自己是百姓的父母官,见不得人饿。
她嘿嘿笑了两声,倒也没有客气地吃了起来。
怕糕点碎屑落在衣裙上,贺星芷右手拿着糕点,左手放在下巴处接着。
半开的窗将和煦的阳光撒入,风吹过窗边帷幔,窗边花瓶落下的影子明明灭灭。
贺星芷掌心的那道疤痕又一次明晃晃地扎入宋怀景的眼中。
他轻捻指尖,记忆总是不受控地涌入他的脑海。
宋怀景忍不住问道:“贺姑娘,你掌心这疤痕是下厨时弄伤的?”
“嗯,疤痕?”
贺星芷吃下一整块糕点,右手的指尖搓了搓那道疤痕,摇摇头,“说来也怪,这疤痕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好像莫名其妙出现的诶”
她看着那道疤,这道疤痕是她现实中就有的疤痕,但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弄到的。除此之外她手上还有一道不知何时出现的小疤痕。
但贺星芷也只觉得奇怪,并没有刨根问底弄清这疤痕是何时弄伤手后落下的。
而宋怀景只静静地看着她,知道她这话绝不是假话。
阿芷真真是忘记了。
宋怀景现竟不知如今的一切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许是少时伤的,不记得了罢。我身上也有忘了何时落下的疤痕。”
宋怀景替她空了的杯中满上了茶。
“可能吧”贺星芷应付地应道,又吃了块鲜花饼。
宋怀景坐在不远不近处,只静默地望着她。
也许阿芷忘了也好。她就不会像他那样,不人不鬼地被困在过去的八年里。
连死也不敢死,害怕她回来之后找不到他怎么办。阿芷在这里也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如果找不到他了,她会不会害怕。
见他无言,贺星芷拍掉手心上的鲜花饼碎屑,呷了一大口茶,“诶对了,宋大人,我去拿茶叶给你,你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