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在这里说出来。
其实,就单单问银钱的事情,帐内几个男人都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连蒙挚那冷硬的眼神中也掠过一丝好奇。
“十两金?”吕英率先抢答,语气带着点不确定的试探。他一个校尉,月俸加上补贴,也不过几两银子,十两金对他已是天文数字。
“嗤,”旁边的白辰横了他一眼,一脸“你太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十两金?怕是连明樾台里那些顶好的酒水都买不了几坛!我猜至少一百两金!”
阿绾看着这两位将军身边位阶不低的亲兵校尉,此刻竟像市井猜谜般讨论着楚馆的收益,态度平和随意,全无平日对待普通军卒的冷硬,心中紧绷的弦不由得又松了几分。
她轻轻摇头,唇角甚至牵起一丝极淡的、带着点无奈的笑意:“不对哦,往高了猜。”
“一千金?”医士辛衡报出一个自认为已是极限的数字。“我记得年初某个贵人要给某女子赎身时,给了一千金。”
仵作樊云咂咂嘴,摇头道:“辛兄,您也太小看那些达官贵人的手笔了。我看一千五百金!”
“是五千金到八千金。”阿绾看到众人都猜了一遍,也不敢太吊大家的胃口,直接说出了答案。
“什么?!”
“五千八千金?!”
“一日?!”
帐内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连一直沉稳的穆山梁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白辰更是失声叫了出来:“阿绾!你可知蒙将军的月俸折算下来,也不过几十两金!你你说明樾台一日流水就抵得上将军几年俸禄?!这这怎么可能?!”
“那些高官显贵,巨贾豪商,他们的钱从哪里来的,我不知道。但明樾台的流水,每一笔进出,最后清点核算出来的数目,就是这个样子。日复一日,从无例外。”阿绾轻叹一声,或许就是因为自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阿绾将钱财看的很轻,但也知道底层贫民挣钱很难,“所以,将军试想若因为一个歌姬死了,便要关门十日损失便是五万到八万金!若我是姜嬿我也不会轻易承认是恩客害死的,更不会主动报官,引火烧身,断了自己的财路。”
这番话,令众人的议论声全都消失。
吕英、白辰、辛衡、樊云,包括穆山梁,所有人都被这个巨大数字和背后所代表的权势所震撼。他们第一次窥见到那个与军营截然不同的世界。这一刻,无论五千金还是八千金不只是数字,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