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垂泪不止的李母说道:“夫人,麻烦您先带着孩子们到一边去”
李母闻言自然明白,点了点头,又看向红柳,目光复杂,最终化为一声长叹:“我我先带孩子去那边坐坐你们唉”她抱着幼孙,又牵起仍在抽噎的小女童,就坐到了院门口。
暂时支开了孩子们,阿绾才重新看向红柳,低声道:“红柳姐姐,李屯长的确是三日前出的事。”
“他答应前日要来的”红柳的眼神空洞了一瞬,泪水再次无声滑落,“我等了一整日,炊饼热了又凉,凉了又热还以为还以为他是军务繁忙,或是又去了别处”
“所以,在他出事之前,你们是见过的?”阿绾顺着她的话轻声引导,“那次他来时,可有什么与往常不同的地方?或是说了什么特别的话?”
红柳努力回忆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摇了摇头:“没有就和平时一样。只是那日他似乎有些疲累,说有些头疼,我便没敢让他饮酒,只沏了盏清茶。他抱着二郎玩闹了一会儿,看着孩子们,很是开心天蒙蒙亮时,他便起身回营了,说三日后再来。”她的声音哽咽,“怎知那竟是最后一面”
阿绾静静听着,待她情绪稍稳,才问出了那个关键的问题,声音压得更低,确保只有她们两人和近处的辛衡、樊云能隐约听到:“红柳姐姐,李屯长后脑那根鱼骨刺,是你?”
红柳猛地抬起头,沾满泪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度的惊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李信、蒙挚等人,嘴唇紧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整个人都绷紧了,再也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