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七弟的衣襟,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翻滚在地。
他们身上华贵的深衣被扯得凌乱,精心梳理的发髻也散落开来,冠带歪斜,脸上很快挂了彩,毫无形象可言。
他们的妻子见状,也尖叫着冲上前去,试图拉开自己的丈夫,却又不可避免地卷入战团,互相撕扯推搡,尖利的指甲在对方脸上、手臂上划出血痕。
钗环掉落,衣裙撕破,哭喊声、咒骂声、拳头到肉的闷响声混杂在一起,整个大帐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李信看着眼前这兄弟阋墙、妯娌互殴的荒唐场面,气得浑身发抖,额头青筋暴跳,怒吼着挥拳无差别地砸向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儿子:“反了!都反了!老夫今日就打死你们这些不肖子孙!”
蒙挚紧紧攥着拳头,眉头锁死。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李家这等勋贵门第的丑闻。
他深吸一口气,对吕英和白辰使了个眼色。三人同时上前,吕英和白辰一左一右,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暴怒的李信架开,连声劝道:“大将军息怒!息怒啊!案情未明,如此殴斗于事无补,反而伤了自家和气!”
“和气?!李家还有什么和气可言!都是些不成器的东西!”李信兀自咆哮,挣扎着还想上前。但被吕英和白辰死死按住,暂时不能动弹。
蒙挚则大步插入扭打在一起的李家兄弟之间,他力气极大,双臂一振,硬生生将两人分开,推搡到两旁。随即,他一把将地上奄奄一息的李烽像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拖到帐中相对空旷的地方。
此时的李烽满脸血污,眼睛肿成了一条缝,气息微弱,模样凄惨无比。
“说!”蒙挚揪着他的衣领,声音冷得像冰,“把你干的勾当,一五一十说出来!若有半句隐瞒,军法伺候!”
李烽剧烈地咳嗽起来,又吐出几口血沫,声音含混不清,带着哭腔:“我我没杀我哥我真的没杀湛哥啊”
“那绿腰呢?!明樾台呢?!”蒙挚厉声逼问,“姜嬿所言,可是属实?!”
李烽浑身一颤,在蒙挚冰冷的注视下,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断断续续地交代起来。
原来,他与李湛因是族兄弟,年纪相仿,平日关系尚可。李湛在外安置红柳后,偶尔需要夜间离营,便会私下请李烽帮忙遮掩。李烽一口答应,也因此知晓了红柳的存在,甚至见过几面。他也觉得红柳姿容出众,腰肢柔软,令人心动。
后来,他听闻明樾台盛名,心痒难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