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技术故障?”
“是时间码被篡改。”苏璃调出原始数据流,“便利店监控的时间轴有被量子加密修改的痕迹,这种技术只有......”
“够了!”王局突然拍响桌子,咖啡杯翻倒时褐色的液体在地图上洇出云霞小区的轮廓,“现在的任务是抓捕,不是写科幻小说!”
江振东默默擦拭溅到警徽上的咖啡渍。当他瞥见王局后颈若隐若现的白色胶布时,突然想起林雪牺牲前那句没说完的话:“警队里有人戴着......”
**城中村暗巷(同日深夜23:15)**
腐坏的芒果在排水沟里发酵出酒味,张虎贴着违建房的铁皮外墙移动,改装过的外卖箱随着步伐规律地撞击胯骨。第五个巷口蹲着三个抽散装烟的男人,他故意踢翻垃圾桶,让空易拉罐滚到他们脚边。
“叼你老母!”黄毛青年跳起来时,张虎已经缩进阴影里。他观察着三人追骂的方向,手指在墙砖上敲出摩斯密码——这是测试附近是否存在声波监控设备。
三十七分钟后,他钻进挂着“空调维修”灯箱的筒子楼。铁门在身后闭合的刹那,粘在门缝的头发丝完好无损。楼梯间的霉味掩盖了其他气息,但他在第三级台阶处发现了半枚带泥的鞋印——43码,前掌磨损严重,属于四十岁以上的体力劳动者。
六楼隔间的铁门需要抬高三公分才能无声开启。张虎从外卖箱夹层抽出石墨喷雾,在窗棂处喷出电磁屏蔽层。当伪装的墙砖被移开时,藏在空心层里的军用级信号***亮起绿灯。
易容镜里映出完全陌生的脸:硅胶改变的面部轮廓被老年斑遮盖,灰白假发里掺着真正的头皮屑。他对着镜子练习佝偻的体态时,突然听见楼下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这是今天第六次经过的同一个人。
凌晨两点十七分,他拆开从黑市买来的抗凝血剂注射器。窗外突然闪过手电筒光束,三个穿市政治安马甲的人正在查暂住证。当光束扫到六楼时,他适时地让打火机从窗口坠落。
“哪个扑街仔!”楼下传来叫骂。查证人员转身的瞬间,张虎已经用钩索滑降到相邻楼的雨棚。他混进早起排队等日结的工人队伍时,听见两个包工头在用潮汕话讨论:“昨夜条子查了七次,说找什么送饭佬......”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油毡屋顶时,张虎已经变成满脸痤疮的网吧青年。他蹲在公厕隔间里组装窃听器,突然发现便池下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