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花衬衫男人走出城中村,突然按住耳蜗里的骨传导耳机——那是用网吧电脑零件改装的监听装置。
“货运码头...每周三...”审讯室传来的电波杂音里,破碎的词组被军用级声纹分析软件重组。当听到“白色集装箱”时,他迅速拆解监听设备,零件分别塞进七个流动摊贩的货物堆里。
穿市政治安服的清洁工正在接近天台,张虎将准备好的哮喘喷雾剂喷在楼梯口。当对方扶着墙剧烈咳嗽时,他已经顺着排水管滑进二楼棋牌室。满屋的烟味和麻将碰撞声里,他伪装成看牌的老头,左手却悄悄按下***按钮——整条街的监控同时跳转到三小时前的循环画面。
**跨江渡轮(黄昏18:45)**
货舱铁锈味混杂着柴油气息,张虎蜷缩在成箱的冷冻秋刀鱼后面。手机屏幕幽光照亮他刚绘制的线索网:花衬衫男人交代的货运码头,正好与林雪最后定位形成五公里闭环。
渡轮汽笛鸣响时,他摸到腰间硬物——从豆浆摊顺走的记账本。紫外线灯扫过空白页,浮现出七个用避孕套油脂写的电话号码。当最后一个号码被破译成坐标,他意识到这个“小角色”的死亡倒计时已经开始。
江面浮起油污彩虹的瞬间,张虎把记账本碎片撒进螺旋桨激起的浪花里。他知道此刻市局的解剖台上,法医正从花衬衫男人胃袋里取出用蜡封存的记忆卡——那是他三天前混在肠粉里喂给目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