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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一道天生的印记,就要决定他的一生?
所以,他练武。
既然仙路已断,那便走这被世人视为蝼蚁的武道!
宗门发放的、用来给未觉醒孩童启蒙的基础引气诀,他翻来覆去地练,哪怕它被所有人嘲笑为垫桌脚的废物。他疯狂地打熬身体,用最原始、最笨拙的方法,锤炼着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骼。
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夜,从未有一日间断。
效果呢?
沈墨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或许,就是比寻常人力气大些,抗揍些吧。前几日,一个刚练气二层、习得一门粗浅火球术的弟子找他麻烦,他拼着胸口被灼伤,近身后一拳将对方打趴下。但那又如何?在真正的修士面前,这点蛮力,不值一提。
练气三层,是一个坎。一旦突破,灵力可初步外放,施展法术,与他这等武夫已是云泥之别。
“难道武道之路,真的走不通吗?”一丝罕见的迷茫,掠过沈墨的心头。但他很快将其掐灭,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不,我不能放弃!放弃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挣扎着站起身,从墙角一个破旧的布袋里,摸出一块巴掌大小、通体漆黑、毫不起眼的顽石。这是他家传的东西,据说是祖上偶然所得,除了坚硬,别无他用。这些年来,每当他感到疲惫、绝望时,就会摸着这块冰冷的石头,它仿佛能给他一丝莫名的慰藉和支撑。
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沈墨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始每晚雷打不动的基础引气诀修炼。尽管从未成功引气入体,但这打坐静心的过程,能让他更好地恢复体力,反思白日的修炼。
然而,今天似乎注定了不平静。
“哐当!”
木屋那扇本就不甚牢固的破门,被人一脚狠狠踹开,碎木屑飞溅。
三个穿着外门弟子服饰的少年,堵在了门口,为首一人,身材高壮,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和戏谑,正是前几天被沈墨打趴下的那个赵虎。他身边跟着的两个,也是平日以欺压杂役为乐的跟班。
“哟,沈大‘高手’,还在练你那王八拳呢?”赵虎阴阳怪气地开口,目光扫过屋内简陋的设施和沈墨身上的淤青,满是讥讽。
沈墨眼神一冷,将顽石塞回怀中,缓缓站起身:“赵虎,你还想再躺几天?”
赵虎脸色一僵,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