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一臂?交出灵剑?沦为阶下囚?绝无可能!
“前辈明鉴!”沈墨顶着巨大的压力,艰难开口,声音嘶哑,“玄冰灵剑之事,纯属子虚乌有!晚辈当日侥幸逃生,并未见过什么灵剑!苏师姐所言,不过是臆测而已!前辈身为筑基高人,岂能听信一面之词,妄动杀孽?”
他在赌!赌这位筑基修士并非完全不讲道理,赌对方对玄冰灵剑的重视程度,以及赌混沌石符和玄冰灵剑的隐藏能力!
“冥顽不灵。”白衣男子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似乎懒得再废话。他指尖微动,那道凝聚的剑意便要发出!
生死一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呵呵,剑十三,你堂堂筑基长老,欺负一个外门小辈,也不嫌害臊吗?”
一个略带戏谑的苍老声音,突兀地在山谷另一侧响起。
随着声音,一股厚重、温和、却同样浩瀚无边的气息悄然出现,如同春风化雨,无声无息地融入了那冰冷的剑意领域,将压在沈墨身上的恐怖压力抵消了大半。
沈墨顿时感觉浑身一轻,大口喘息,冷汗早已湿透衣背。他惊愕地转头望去。
只见瀑布上方,不知何时坐着一位身穿灰色道袍、头发乱糟糟、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的老者。老者正晃荡着双腿,手里拿着酒葫芦,笑眯眯地看着下方。
这老者气息平凡,仿佛一个普通凡人,但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并能与那白衣男子的剑意分庭抗礼,其实力可想而知!
“酒疯子?”被称为剑十三的白衣男子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收回指尖剑意,目光转向老者,“此事与你何干?”
“嘿嘿,老头子我看这小子顺眼,不行吗?”酒疯子灌了一口酒,抹了抹嘴,“再说了,你说他偷了玄冰灵剑,证据呢?就凭你那师侄女红口白牙一说?你们天剑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
剑十三面无表情:“我天剑峰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哟呵,好大的口气!”酒疯子跳下瀑布,轻飘飘落在沈墨身前,将他护在身后,对着剑十三咧嘴一笑,“要不,咱俩过过手?老头子我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他看似随意地站着,但一股无形的气场却牢牢护住了沈墨,与剑十三的剑意形成对峙。
剑十三目光微凝,盯着酒疯子看了片刻,缓缓道:“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子,你要与我天剑峰为敌?”
“少扣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