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目光落在沈墨身上,声音平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阁下便是墨尘道友?天剑宗客卿?”
沈墨拱手一礼,不卑不亢:“正是在下。不知玄阳真人召见,所为何事?”
玄阳真人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伸手虚引:“墨道友请坐。上茶。”
有童子奉上灵茶。沈墨坦然落座,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静待对方下文。
玄阳真人打量了沈墨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发现自己竟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看似只有元婴初期的年轻人。对方气息内敛,如渊似海,面对自己这元婴中期的威压,竟毫无波澜,这份定力,绝非寻常。
“墨道友,”玄阳真人缓缓开口,“今日码头之事,赵执事行事鲁莽,多有得罪,贫道在此代他向道友赔个不是。”他语气客气,却将冲突定性为“赵乾鲁莽”,轻描淡写。
沈墨放下茶杯,淡然道:“真人言重了。些许误会,解开便好。”他并不点破,看对方如何接招。
玄阳真人点头:“道友宽宏。不过,近来南疆局势紧张,血煞宗魔人活动频繁,卫城盘查确比往日严格。道友与青木族一行自十万大山而来,身份特殊,按规矩,确需核实一二。尤其是道友这天剑宗客卿身份”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了几分,“据贫道所知,天剑宗远在北域,其客卿令牌发放极为严格,多为宗门至交或有大功于宗门者。墨道友年纪轻轻,修为精深,不知是如何与天剑宗结缘,获此令牌?”
这番话,看似询问,实则暗藏机锋,既点出沈墨来历不明,又质疑其令牌真伪,步步紧逼。
沈墨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在下与天剑宗赵无极长老有些渊源,蒙其看重,赠予令牌。真人若是不信,可传讯天剑宗核实。”他将赵无极的名头抬出,既是事实,也是一种试探。
“赵无极长老?”玄阳真人眼中精光一闪,显然知道此人。他沉吟片刻,道:“赵长老确是老实人。不过,传讯北域,耗时日久。眼下却有一事,需向道友求证。”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据我青阳门密报,近日有九幽教余孽潜入南疆,似与葬神岭中发生的一桩大事有关。有目击者称,曾见一位形貌、修为与道友颇为相似之人,在葬神岭鬼哭涧附近出现,并与九幽教高手发生激战。不知墨道友对此,作何解释?”
图穷匕见!这才是青阳门真正的目的!他们果然得到了九幽教或其盟友的“密报”,将葬神岭斩杀九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