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掌柜的马车相送，顶着狂风暴雨，陆阳一个人走在宽阔的路上。
他并没有刻意以真气护体避雨，不顾行人的目光，任随瓢泼大雨把他浇个透心凉。
既有内疚，也有感伤，隐隐中还有一丝胸闷。
“就连跟我见面，你也要易容了。”
幽兰阁的二楼，一扇开着的窗户，乔灵儿看着陆阳的背景消失在雨夜。
冰冷寡言的双眸里，一颗泪珠滑落在脸颊，滴到了她的衣衫上，砸到了地上。
“大小姐”
掌柜的后面躬身汇报。
“大小姐好眼光，一切按照你的要求，以高于市场价百分之十的价格收购，药材以八折价钱反卖给了凌公子，这是他卖给我们的五颗凝气丹，比上次的品级更好，可以堪称为完美。”
“只是属下不明白的是，我们这样不但不能赚取分毫，一颗凝气丹还要赔上一万灵石，再加上我们八折的药材，这一来一往，今日至少赔了五万下品灵石，我们这是何苦呢？”
乔灵儿转过身来，看了看一脸疑惑的掌柜。
“如果他不只是卖丹药买药材的中间商，而是一名炼丹师呢？”
“炼丹师？”
掌柜老鼠眼里泛出了光芒，“大小姐，你是说这个凌公子是位炼丹师？”
“第一次带来的是次品凝气丹，这次带来的是完美的凝气丹，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些丹药很可能是他自己练出的。”
“他的那份清单你看到了没有，大部分都是炼制凝气丹的。虽然缺少了几味药材，但是都是可以找到替代品，今天的五味药材更是炼制练气丹的主材，也就是说他要炼制练气丹。”
“练气丹？”
掌柜的老鼠眼都变圆了，“只有二级炼丹师才可以炼制出练气丹，二级炼丹师在我们龙阳城也是极为罕见的无上存在。百草堂就是因为有一位二品炼丹师，才能够碾压我们幽兰阁的。大小姐，你是打算招揽凌公子为我们所用？如此以来，我们就可以跟百草堂一较高下了。”
“试试吧。”
乔灵儿云淡风轻地说道：“于我们来说，就是花钱买个可能罢了。”
目光再次看向了陆阳消失的方向。
如果真是你，你根本就不可能被招揽过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亏掉的窟窿怎么填？云公子每个月都会派人来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