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截然不同。薛煌办案素来讲求效率与公开,除非极其私密或紧急的公务,否则书房的门很少在傍晚时分彻底关闭。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紧绷感。
陆棉棉心中警铃微作。难道府中又有新的变故?或是大人正在处理比她带来的线索更紧急的事务?
她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略微侧身,小心翼翼地靠近紧闭的门扉。
门内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透过门缝隐隐传来,只听一个沉稳而略带疲惫的嗓音——正是薛煌——缓缓道,“如何?”
一个陌生的、带着明显京腔的恭敬声音响起,“回大人,脉象已复归沉稳平和。那媚药毒烟霸道刁钻,但如今已拔除,后续大人就算再次推动内力也并不会出现突发迹象了。不过经此一役,着实伤了根本元气。下官已用金针固本培元,辅以汤药温养大人切记要宽心静养,不可再劳神忧思过甚。”
说话的人是京城御医,是小覃子担忧薛煌身体特意飞鸽传书让人从京城中派遣过来的,医术高明,那是没话说。
余毒已清?陆棉棉心头一凛,瞬间回想起之前薛煌身中媚药的情形,晚霞不自觉的爬上脸庞。
既然他体内的余毒已经那她和薛煌之后是不是就不用
然而,这短暂的念头还不及展开,门内骤然响起另一个她熟悉的尖细嗓音,是亲信小覃子!
小覃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于表功的急切,压得很低,却又清晰地传到门外陆棉棉的耳中,“大人,既是您的余毒已清,不再受那药性困扰那么,那个知道此事的陆棉棉是不是该处理掉了?留着她终究是个祸害!”
“万一她口风不紧这可是关乎您的”后面的话语含糊下去,薛煌虽然未曾言语,但那股阴冷的杀意却清晰可闻。
“”
书房内陷入一片沉默。
这刹那的死寂,比任何话语都更令人窒息。
门外的陆棉棉,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冰锥贯穿了脊骨,瞬间从头凉到脚!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刚刚从云娘那里得到重大线索、燃起破案希望所带来的急切和一丝对薛煌的依赖感,被这突如其来的阴谋杀机彻底击得粉碎!
她握紧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几乎要嵌进肉里,才勉强抑制住那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和随之而来的剧烈颤抖。
脑中一片轰鸣,只剩下小覃子那句冰冷如刀的话在反复回荡:“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