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管会”三个大字用红漆写得龙飞凤舞,旁边“人民当家做主”的木牌被钉子钉得板板正正。
他的目光在“当家做主”四个字上多停留了片刻,忽然想起剑桥图书馆里那本被翻得卷边的社会契约论,羊皮纸封面上的烫金字早已黯淡,唯有卢梭关于“公意”的论述,此刻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同志!”他整了整领口,将拜帖递过去,“我是陈家煤栈的陈朝钧,想求见新任县长。”两名警卫戴着五角星帽,步枪上的刺刀寒光凛凛。
其中一人接过拜帖时,陈朝钧注意到他虎口处结着厚厚的茧子,分明是握惯了锄头的手。
“陈家煤栈?”警卫粗粝的手指划过拜帖上的烫金字,转头问身旁同伴,“名单上有陈家煤栈要抓的人吗?”
听到这话陈朝钧感觉后颈沁出细密的汗珠。
另一名警卫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纸,眯着眼逐行扫视。
陈朝钧趁机望向县衙朱红大门深处,曾经的垂花门已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座钢筋水泥的二层楼。楼顶上飘着面红旗,布料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极了泰晤士河畔翻飞的旗帜。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洪荒世界的尽头 作品《1949:火红年代的县委书记》第 27章 契约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