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长子陈朝昱担任煤矿总经理,掌控着生产调度的核心环节;
次子陈朝钧则把持财务总账。"他顿了顿,翻开另一页,"陈氏直系亲属共19人,旁系28人。内宅以管家周福海为首,包括账房,厨房,帮佣,丫鬟,粗使婆子,马夫等共计35名仆役;
外务则由煤矿监工赵德顺掌管,下辖田庄管事、商铺掌柜,共计20名。依附人口包括家生子,佃户,门客清客包括私塾老师,律师,风水师等共计34人。”
说罢,许继伟上前一步,将一沓统计表摊开在桌上,红笔标注的数字格外醒目:“这是矿工情况。与去年档案相比,人数激增三百多人,目前总数达到1125人。”
他的手指重重按在一行数据上,“井下安全措施薄弱,近三年工伤死亡37例,抚恤金未超过五十银元。矿工们每日劳作12小时以上,年均工资十五银元。"
听到此处陈朝阳的眉头越皱越紧,脑海中浮现出矿区昏暗的巷道、矿工们黝黑疲惫的面容。
还没等他开口,张文杰又继续说道:"煤矿年产量11万吨,年收入13万银元。扣除成本、租矿费,给伪政府缴纳的各种税费,年利润约6万元。
粗略估算陈氏家族田庄,矿产机械,商铺大院,年算利润,折算银元约莫50万银元。
其涉及资本主义雇佣劳动剥削,封建地主剥削。经核算,陈家的利润剥削率高达46%,符合''工商业兼地主''的划分标准,依法征收超额利润!”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窗外的爆竹声突然密集起来,烟花在雪幕中炸开,
陈朝阳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零星的烟火。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而这片土地上,还有太多像陈氏煤矿这样的沉疴旧疾。
他手中攥着这份调查报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报告里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让他仿佛看到了巷道深处的惨状——矿工们佝偻着背,在昏暗的矿灯下挥镐掘进,肺叶随着呼吸声发出沉重的喘息,煤尘像黑色的雾霭般将他们层层包裹。
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挖矿堪称最危险的行当之一,其凶险程度仅次于硝烟弥漫的战场。井下环境犹如暗藏杀机的牢笼:巷道顶部的煤块随时可能松动坠落,
瓦斯气体在黑暗的角落四处弥漫,一旦遇到明火便会引发毁灭性的爆炸;而长期吸入煤尘,更会让矿工们患上无法治愈的矽肺病,他们的肺叶会逐渐硬化,最终在痛苦的窒息中走向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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