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塌了,我们一砖一瓦重盖!地荒了,我们一锄一犁再耕!只要人还在,心不散,马家堡的天,就塌不下来!以后的天,是咱们老百姓自己当家作主、挺直腰杆的天!”
寒风卷过山坡,吹动陈朝阳的衣衫,也吹动坟头新压的纸钱。
陈朝阳站在坟茔前主持追悼仪式,此起彼伏的啜泣声像破碎的瓦片,在萧瑟的山坡上四散飘零。
当他翻动手中悼词时,忽然瞥见坡下那道身影——在枯黄的蒿草丛中,宛如一株逆风挺立的青松。
那人穿着藏青棉袍,肩头还沾着斑驳的泥点,显然是经历了长途跋涉。周慕白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凌乱,苍白的脸色难掩倦意。
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正深深凝望着这片新起的坟茔。
“慕白同志?”陈朝阳手中的悼词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军靴踩碎薄冰的脆响惊起几只寒鸦。
周慕白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他在墓群前站定,挺直脊背,深深三鞠躬。
直到最后,他才缓缓直起身,睫毛上凝着水痕,不知是雪是泪。
“周书记,我...”他喉间像是卡着荆条,声音沙哑。“我是特地赶来吊唁马家堡遇难的革命战士。”
他的目光扫过那一座座新土堆起的坟头,落在陈朝阳身边那位眼神空洞的老妪身上,喉头滚动了一下,“还有向这些失去至亲的父老致哀。”
陈朝阳敏锐地捕捉到周慕白眼中那份沉痛并非客套,而是一种感同身受的悲悯,以及一种之前未曾有过的复杂情绪。
“有心了。”陈朝阳拍了拍周慕白的肩膀回应!
周慕白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看向陈朝阳,目光坦诚而直接:“周书记,我我都看到了。
从柳树沟被诬陷,到勾结乱兵,再到昨夜马家堡的血火。”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柳树沟的诬陷?!”陈朝阳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周慕白话语中的关键之处,却暗暗记在心中,恐怕雷虎这次前往柳树沟还有着一些其他的变故!
而此时周慕白的声音继续传来:“我原以为,读书明理,教化人心,终能改变这世道。
可听闻昨夜赵天佑的屠刀挥向妇孺,当毒气的阴影笼罩村庄时,那些圣贤书里的道理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发白:“我知道,那些平日里沉默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洪荒世界的尽头 作品《1949:火红年代的县委书记》第 65章 从书生到战士的工业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