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无声地念叨着什么。
陈朝阳心中疑窦更深。这时,旁边一个蹲在墙根晒太阳的老汉,叹了口气,放下旱烟袋,朝陈朝阳招了招手,压低声音:
“唉,后生,甭叫了,叫不应的。李婶子,她这儿”说着用手点点自己脑袋开口:“不太清亮喽。”
陈朝阳凑过去,递上一根自卷的旱烟:“大叔,这位大娘是?”
老李头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目光也望向村外那条路,声音带着沉痛:“等儿子呢。她儿子大柱子,是咱村的好后生。
民国三十二年(1943年),鬼子还在的时候,说是去打鬼子,保家乡。走的时候,才刚满十八”
“这一走就再没个音信儿了。头几年,李婶子是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大雪封山,只要能动弹,她就站在这村口,望着那条路一等就是许多年啊。
村里人都知道,也劝过,劝累了。都说八成是没了。可这话,谁忍心跟一个当娘的明说?说了,她也不信,或者不愿意信吧。”
另一个老汉也凑过来,摇头道:“是啊,柱子那孩子要是活着,咋也得给家里捎个信儿啊。这些年,眼瞅着仗都快打完了,恐怕凶多吉少啊”
老李头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陈朝阳心上。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有些发紧地问:“大叔,这柱子兄弟是跟着哪支队伍走的。队伍上也没人来过?”
老李头摇摇头,脸上满是无奈:“早些年兵荒马乱的,谁顾得上?”说着老汉,压低了声音才开口:“听说是老蒋的部队,这现在谁还敢去问,也没地方问啊!”
陈朝阳沉默了。革命立场不同,但早些年抗日也是做不得假的,
昌平解放了,可这些为解放事业献出生命的烈士们,他们的身后事、他们的家人,是否得到了应有的关怀和保障?
“让昌平的烈士回家!”的念头在他心中无比清晰地升起,成为他此行发现的另一个、甚至更急迫的“问题”。
陈朝阳默默地从驴车里拿出两块最软和的糕点,走到王大娘身边,轻轻塞进她冰凉的手里。大娘依旧没有反应,只是下意识地攥紧了糕点。
陈朝阳对老李头说:“大叔,多照看着点大娘。天冷,别冻坏了。”他的语气不再像一个货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摇着拨浪鼓在村里走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洪荒世界的尽头 作品《1949:火红年代的县委书记》第 70章 村口的守望(求五星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