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这个最大的‘不科学’环境里,所能做出的最悲壮、最有担当的选择!他是在用他毕生所学,在悬崖边上为战士寻找一根能抓住的藤蔓!”
他的目光转向马先生提供的那份古籍摘录和标注:
“还有这位马敬斋马先生!他引的是本草纲目、名医别录!是千百年经验积累的典籍!他标注了‘仅适用于脾胃虚寒型腹泻’、‘热证禁用’、‘谨慎试用’!
这不是江湖郎中的包治百病!这是一种基于传统经验的、带有严格限定条件的尝试!同样是一种担当!是在现代医药完全缺位时,从老祖宗的智慧里翻找可能用得上的‘土办法’!”
钱思明的声音回荡在烟雾弥漫的会议室里,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
“昌平送去的,或许是把钝刀,是把生锈甚至带着泥的剪刀!它们不完美,有风险,甚至可能效果有限!
但在绞索已经套上脖子的时刻,它们至少是能割断绞索的工具!不是虚无缥缈的稻草!
在战士的生命面前,在‘等死’和‘可能活’之间,我们有什么资格,仅仅因为手段不够‘现代’、不够‘纯粹’,就断然否定那一点点‘可能’?!”
“钱教授说得对!”一个略显年轻但态度鲜明的声音响起,是负责根据地医疗卫生体系建设的干部林枫,
“但赵部长的担忧也并非全无道理。关键在于‘度’!关键在于科学的态度!伏龙肝,灶心土,古籍虽有记载,但缺乏现代药理学验证,其成分复杂,效果和安全性确实存疑。
在平时,我们当然要批判性地研究,谨慎对待。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南方是战场!是每天在死人的地方!”
他话锋一转,看向赵伟,“昌平和宋博士、马先生的方案,可贵之处就在于没有神化它!
他们明确标注了‘谨慎试用’,限定了‘寒性腹泻’,这就是一种科学态度!是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中,尽可能加入理性的约束!
总比让卫生员和战士们面对绝望,连一点尝试的方向都没有要强!”
这时,一位一直沉默、头发花白、戴着厚厚近视眼镜的老者清了清嗓子。他是来自北平的资深药理学家周维汉教授,刚刚被邀请参与此次评估。
他的声音缓慢而带着浓重的学术腔调,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疏离感:
“我我原则上同意林同志的看法。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宋博士的做法,我能理解其出发点,是基于现有科学认知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洪荒世界的尽头 作品《1949:火红年代的县委书记》第144章批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