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乃无辜受害者,亦是战争创伤承受者。
许遣返原籍,无异于二次流离。允其居昌平(房归其母子),既是对受害母子之基本安置,亦彰显新政仁恕。”
“3.许本人留昌(另行安置监督居住),便于组织管控改造,以观后效。”
“三、关于‘典型’之恳请:许、刘二案,性质、情节、根源各异。
许属恶意欺瞒、道德沦丧,刘属历史遗留问题处置失当、思想根源未肃清。
建议分类剖析,精准定性。
若需树‘典型’,恳请以许案为主,着重剖析其‘进城忘本、欺上瞒下’之思想蜕变,警示意义更为深刻。
刘案则更宜作为‘妥善处理历史遗留婚姻问题、保障妇女权益’之工作案例,供内部研讨。”
陈朝阳说完,周围一片寂静。
这份补充报告,几乎是在王书记“立典型、严惩不贷”的雷霆命令上,硬生生架起了一道充满人情味和复杂考量的堤坝。
“首长王书记那边能同意吗?”
陈朝阳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语气低沉却坚定:“把报告发出去。一字不改。”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然,“王书记要‘典型’,我就给他一个‘典型’!但我要让他看看,这个‘典型’的背后,是活生生的人!
是功过交织的历史!是刮骨疗毒也不能一刀切掉的人命和人心!出了问题,我陈朝阳负全责!”
他抓起一旁军帽,用力扣在头上:“走,跟我去安置点,看看陈翠兰母子,再看看周小娥同志的那块地!”
风从远处吹来,吹散了此处的烟味,也吹动了那份即将飞向风暴中心的补充报告。
一场关于原则与人情、铁律与温度的更大较量,已在无声中拉开了序幕。
通和地委书记王明远的办公室里,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那张印着他亲笔批示“震怒”和“杀一儆百”命令的电话记录,被狠狠拍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旁边,静静地躺着那份刚刚送达、墨迹未干的昌平补充报告。
王明远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他脸上刻着长期战争和繁重工作留下的风霜痕迹,眼神锐利如鹰,此刻却燃烧着压抑的怒火。
“陈朝阳!好你个陈朝阳!”他猛地停下脚步,手指点着那份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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