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一麻袋法币金圆券买不到一斤粮食的日子,他是怕了这种纸做的钱,更喜欢真金白银。他们这里去年已经废除了金圆券,又用回了大洋,石头咋不给二十个大洋。
见状,秦四海猜到几分,笑着安慰:“您放心,能用,不能用找我。”
严父讪讪地笑。
秦四海又问:“叔啊,老严让我问问,林家大姑娘嫁人了没?”
严父下意识回:“还没。”
秦四海顿时眉开眼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人姑娘还等着,不枉老严念念不忘:“这些年她还好吗?”
回过神来的严父神情微妙了一瞬,才道:“挺好的。”
“那就好,”秦四海从兜里掏出一封厚厚的信,“这是老严写的信,麻烦您交给林家大姑娘。”
严父连连点头。
“那我先走了。”秦四海道别。
严父急忙留人:“在家吃了饭再走。”
“不了,叔,我还有工作,改天再来家里陪您喝酒。”秦四海再三推辞,替严锋看望家人是顺带。他来这一趟,主要是抓为祸乡里的恶霸,再传达上面指示,安抚父老乡亲。
严家人只好一路把他送出去,折回家却见大孙子手里拿着好几张新钱,写满字的信纸散落了一地。
严父下意识检查口袋里的钱,确认都在:“铁蛋,你哪来的新钱?”
“信里的。”铁蛋举着钱喊,“爷爷,我要买肉吃,还要买糖!”
严父数了数,一张五万元,五张一万元,一共十万。
“把钱藏在信里,石头这是防着谁呢。”严母撇嘴,“给她十,只给家里二十。这个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严父拉下脸,看着地上的信纸,他可没有隐私不隐私的概念,对小儿子道:“看看老五写了啥。”
严富贵捡起地上的信纸:“五哥叫人代写的还是自己写的,部队还带认字的?”家里只有他运气好,赶上有钱老爷做善事,念了两年免费的私塾。
“谁知道。”严父不在乎这个,只在乎信里写了什么,“念出来,让我听听。”
念得严富贵牙花子酸,磕磕巴巴念到后来,酸的变成心。
严锋在信里希望林梧桐去海城驻地,部队可以安排军属工作。愿意去的话,找秦四海,对方会安排。
“这样的好事,五哥怎么不想着我点。”严富贵语气酸极了。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