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说什么话，程翎干脆抬头望天，看着灰濛濛的天空，仿佛上方有十分玄妙的谜题等待解开。
照说清雅的容貌已算极美，比之自己以往那些红颜也差不了哪去。但对方性子冷傲，观念又不同，没说几句就要起冲突，未免清仪为难，还是不要轻启事端。
清雅同样不敢直视程翎，繁花庵门规森严，长这么大还是首次与一陌生男子同行，更奇妙的是两人还共同经历过生死，还吃了他赠送的疗伤丹药。这些事情说出去，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她心中其实很紧张，低着头，一边扭动衣角，一边斜眼偷看。心中暗忖：前面没有发现，这人穿上紫衣还是很好看的，尤其他站在那，身形修长挺拔，倒不像奸邪之辈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贵气。
两人俱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好在没过多久，传来一阵脚步声响，程翎转头望去，顿时被眼前景象给惊呆了。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一段话语：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正是庄子逍遥游中描述绝代仙女的词句。
眼见得清仪莲步轻动，整个空间都仿佛焕发出生机，原先灰濛濛的天空都变得五光十色，黄褐色土地精彩纷呈，干枯暗哑的树林也散发出勃勃绿意。
同样一套制式粉群，如果说穿在清雅身上是冷
傲、端庄；那么穿在清仪身上便是柔媚、秀美，又多了几分稚嫩，还有几分天真烂漫，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呵护、保护，舍不得她受半分伤害。
清雅也是看呆了眼，她也首次见到清仪穿灰袍以外的衣裳。到此时，她才明白为何师傅不许师妹穿宗门长裙，从小到大都是一袭灰袍。
以清仪的容貌，未施任何粉黛，也没有任何装饰，便能美得如此让人窒息，连同为女子的自己都自惭形秽，若穿上更漂亮的衣裳将是何种境地。
她偷偷瞥了眼程翎，见对方完全呆滞的表情，心中暗叹口气，难怪连他都要惊讶于师妹的容貌了。
过了好一会，程翎才反应过来，他硬生生转过头，暗自警惕，真是太妖孽了，这样的女子竟然是个比丘尼。罢了，红粉骷髅，皆是一般，我还有靖雯和轻烟呢，以后少看便是。
偷偷连续释放了几个清水诀，强迫自己冷静。片刻后才说道：“好了，既然修为尽复，我们便离开吧，清雅还请你带路。”
清雅见程翎只呆滞了一会便恢复过来，心中莫名涌起一丝欢喜，对他命令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