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沈临毓道:“除非舞弊坐实”
真说起来,他并未向圣上直白询问过此事,毕竟那舞弊案卡在冯正彬那儿,而冯正彬死了,但沈临毓很了解圣上。
圣上念旧情。
他还是皇子时,蒙岑文渊救驾才得平安。
救命之恩,圣上可以出嗣个儿子。
同样的恩情,圣上会保岑家荣华,许多事情睁只眼闭只眼。
再者,圣上不想重蹈覆辙,巫蛊案时京城血流成河,金太师也被砍了头,朝中人心动荡,以至于不得不叫一把年纪、早已告老的帝师高邈坐镇,此番若再大动干戈,总不能叫高老大人三出山吧?
老大人身体也着实吃不消了。
因此,除非是科举舞弊这种动摇朝廷之根本的重案,沈临毓想,圣上不会轻易再动一位三公。
责罚少不了,扳倒还不够。
在真正抓到舞弊案的证据之前,镇抚司只能步步为营,从外围慢慢把口子收紧。
一旦中心发难,如今掌握的所有不法之事全部堆上去,一口气把岑太保压死。
这些都是花,而那块最好的锦缎,还不能拿下。
穆呈卿愁得按了按太阳穴:“那老狐狸真能藏!但要说舞弊跟他没有关系,我是不信。”
沈临毓睨他一眼,道:“所以还是让杨大人把薛文远拘了吧,年前总得出口气。”
穆呈卿:
看看深夜里口中呼出的这白雾。
冷呐!
他都替杨大人冷!
穆呈卿正想说些什么缓和缓和,就见沈临毓抬了步子,沿着廊庑往前走。
“你去哪儿?”他下意识问。
沈临毓道:“回府去。”
穆呈卿诧异。
沈临毓虽不至于把镇抚司当家住,但照往日习惯,都这个时辰了,他就在后头书房里将就一夜,不会再特地回长公主府。
“今日倒是稀罕。”穆呈卿评道。
沈临毓脚步一顿,侧过身子斜乜了他一眼:“我去吃了一壶茶,没有付茶钱,总得把开张贺礼添上。”
穆呈卿倒吸了口凉气,几步跟上来,盯着沈临毓问:“你不怕叫长公主知道?你前脚送开张礼,她后脚让嬷嬷写聘礼。”
“”沈临毓梗了下,“不至于,她最多盘问几句。”
穆呈卿小声问:“你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