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禄,京城人,生前是成慧书院的学生,卒于永庆三十年,当时二十四岁。”
“二十九年曾下场春试,第二场入场时因搜身着凉,病倒了,最终没有上榜。”
“原本准备来年再比试一场,但他的胞妹在初冬染病没了,老母一时接受不了,也病恹恹的,彭禄操劳了一阵,身体也不好了,三十年元月,他从医馆出来、不小心跌入河中,等被人发现捞起来已是迟了。”
“他母亲那年也没了,上头这些是从书院的先生和彭家邻居那儿打听来的。”
“彭禄的才学不差,二十九年原本有机会”
听到这里,阿薇联想到外头的科举舞弊传言,问:“王爷的意思是,彭禄有可能是二十九年受舞弊影响的考生?”
“有些可能,”沈临毓轻轻点着扶手,又补了一句,“岑睦在成慧书院念过三年书,我查过,他们是旧识。”
阿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能让岑氏写下名字来,岑睦和彭禄绝不仅仅是旧识,而那三十,或许指的是彭禄意外丧命的永庆三十年。
至于其中另有什么故事
“他的胞妹得了什么病?”阿薇问完,不等沈临毓回答,自己就先摆了摆手,“我猜王爷不知情吧?”
沈临毓无奈地摊了下手。
“这些琐事,镇抚司想来是有心无力的,”阿薇抬了下眉,“彭家住址给我,我让人去办。”
家长里短,东拉西扯。
左邻右舍怎么会和镇抚司的人拉家常?
战战兢兢答话,闭上门躲官,才是老百姓。
这种状况下能有大用处的,一个是闻嬷嬷,一个是许富德。
闻嬷嬷寻邻居家爱说闲话的老太,许富德找胡同里嘴巴没边、大话不断的混混汉子,双管齐下。
“彭禄父亲还在时,家底不差,早早开蒙念书,后来父亲做工时出意外没了,打官司赔回来一笔钱供家里人生活。”
“彭禄是增生,每月有补助,念书倒是不成问题。”
“他当时的确有个好友,曾数次到彭家来做客,看着比彭禄年纪小好几岁,彭禄说他们是书院同窗,交情和年纪无关。”
“那人回回来时都提些礼物,看着家境远胜彭家,奴婢听人描述,很可能就是岑睦。”
“因病落榜后,彭母曾和邻居老太倒苦水,说运气太差了,自家也没个背景,那考场查身的一看彭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