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八九不离十,”阿薇轻叹,“要不然,岑氏不会把彭禄的名字写下来。”
提起岑氏,闻嬷嬷眼神如刀:“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上一次姑娘那些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死前一定要拉个垫背的,尤其是这些时日岑太保那儿毫无进展,岑氏定然认为太保不管她、盼着她死,所以她写了那么一张字条。
姑夫人若发疯了冲过去杀她,她把字条拿出来,也算是张保命符。
她也不怕叫李嬷嬷发现,一个名字、一个‘三十’,谁会知道是什么呀?”
“天要绝他们岑家,”阿薇评道,“岑氏在庄子上,她根本不晓得京中在查科举案,更有可能的是,她不知道科举案和彭禄有关,她或许只知道彭禄的死有些问题。
所以她也就没有想到,只彭禄这么一个名字,还真叫我们给翻出来了。”
二月十七,春闱三场总算结束了。
贡院外头人挤人的,全在等着考生出来。
岑睦也出来了,在那逼仄的号舍里待了几日,他浑身难受得很,赶紧回家沐浴更衣,收拾整齐后去见岑太保。
岑太保问了他的考卷,道:“答得不差,上榜应是极有希望。”
“全靠您多年教导。”
岑太保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歇息吧,殿试上更要谨慎应对。”
等岑睦走了,岑太保阴沉了脸,原本慈眉善目的五官露出凶相来。
根据事前的调查,这次春闱出色的考生很多。
原本,照岑太保的想法,一道道设卡,断不能让那几个才貌双全的骄子站到金銮殿、站到永庆帝面前。
有那样的人才面圣,阿睦就别想得头甲了。
可惜,镇抚司给的压力大,风声太紧了,岑太保思前想后、最终都放弃了。
他一个也没敢去动!
阿睦最后得什么成绩,全靠真本事。
可偏偏春闱很讲究运气,学问一般但运气超然的,有可能缀在最后得中了,学问好但运气差的,倒在哪儿都不稀奇。
岑太保怕孙儿运气不好。
抽到臭号,下雨天湿了卷子,左右号舍有人生病咳嗽不断影响人
揪心了九天,直把他揪心得够呛。
眼下,这第一关应当是过了,之后,还是看天命!
至于勉强消停了几天的镇抚司卷土重来,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