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能把事情理顺了,也就不用你走这一步棋了。”他叹了声。
陆念眉头一蹙,直接道:“您在这儿说说就算了,别叫阿薇听见了,好像我为她付出多大代价似的,无端端伤她的心!”
定西侯忙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这是我们娘俩的事,您不用管,”陆念嗤笑了声,“也千万别自以为是地要为我好,您为我好、为出来的坏事还要我给您数数吗?”
定西侯不用陆念数,他自己都数得明白。
小事且不说,最严重的两桩,清清楚楚。
他自以为应该续弦照顾年幼的子女,自以为岑氏和白氏关系好、与两个孩子也熟悉,更能让他们接受,却娶回来了杀妻的真凶,伤透了阿念。
他自以为应当让阿念嫁得门当户对,京里寻不到好的了就往外头寻,自以为蜀地余家世家风范,是个好夫家,坚持让阿念远嫁
就这两桩“自以为是”,他在阿念面前就抬不起头来。
“阿念”定西侯唤了声。
“您歇歇吧,”陆念全然不为所动,“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要得到什么。
明面上,一个寡妇、一个鳏夫,门当户对的,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没有坏人姻缘,没有害人子女,顶多就是耍着玩。
背地里,他不仁,我也不义,半斤八两的玩意儿,看最后谁厉害得过谁。
怎么也比我拿刀子捅继母,让您省心吧?”
定西侯靠坐在圈椅上,双手压在眉心,沉默半晌。
外头传来敲门声,定西侯回过神来,被陆念拿眼神一横,赶紧起身去开门。
进来的是阿薇。
阿薇手上端着食盘。
过水的凉面,拌了鸡丝黄瓜丝,一碟花生米,另配了浓浓的辣油。
“正和你母亲说章振礼,”定西侯谨记着陆念的话,只道,“之前遇着他,他还跟我说什么‘以后的事情说不准’,呸,气死我了!”
阿薇笑了下:“您憋着气,等下出去的时候,千万要怒发冲冠。”
面香油辣,大热的天,吃得定西侯满头大汗,等他离开广客来时,一张脸又黑又红。
西街上不缺认识的人。
定西侯眼皮子一掀就瞧见一人。
还不等他走过去,那头已经忙不迭迎上来:“什么事把侯爷气成这样?哎,这不是令爱的那酒肆吗?怎么?父女又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