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问:“鼻子嘴巴像母亲,那眉眼呢?是不是像了父亲?”
定西侯对金胜霖的印象也不深。
阿薇便把闻嬷嬷叫了来。
闻嬷嬷听了她的话,认真回忆后,摇了摇头:“若是你们父女排排站,大概是能说出哪儿像、哪儿不像,但只有姑娘您一人,就能想到您父亲那安国公得多心虚啊!”
“说来都不是一个辈分的,”定西侯道,“比起你父亲,我们这些老家伙肯定更熟悉金太师,但我没有瞧出来,岑文渊夫妇两人也没有瞧出来。”
阿薇若有所思地道:“那、祖母呢?”
这个问题,陆念肯定是答不上来的。
定西侯也摊了手:“认得是认得,人站在我跟前我知道她是太师夫人,拱手行个礼。”
不都这样吗?
他一个男的,甭管是年轻爷们还是后来年纪大了,谁会盯着别人家的女眷仔细观察眼睛大不大、鼻子挺不挺?
除非是与人作像的画师,否则都会被喊作“无赖”打出去。
于是,暂且也只能靠闻嬷嬷了。
闻嬷嬷眉头一时松一时紧。
她当时是厨房中做事的,偶尔才去主子跟前回话,但太师夫人平易近人得很,也喜欢亲手做些吃食给儿孙们,因此多了不少见面的机会。
闻嬷嬷把阿薇牵到梳妆台前坐下,告罪了一声,拆了她的发髻。
之后,她动作麻利地替阿薇又盘了个头。
整整齐齐,端庄气派,是上了年纪的太师夫人惯常喜欢的样式。
甚至还拿了条系带往额前一摆当作抹额。
“不像,”闻嬷嬷左右端详,“看不出来。”
定西侯看着那完全不适合阿薇的盘发,道:“她这么年轻,与这头发凑一块,才是张冠李戴。”
阿薇自己也看着别扭。
她的年纪与面貌,实在撑不起老夫人的款。
把盘发拆了,头发整个散下来,阿薇拿着梳子打理。
闻嬷嬷依旧处在回忆里,余光瞥见阿薇散发的半张脸,双手一拍:“刘海!”
阿薇的手停了下来。
为了下厨方便,她不爱留刘海,全一股脑儿梳到发髻里。
“奴婢想起来了。”
闻嬷嬷下手很快,却也很轻,理出阿薇前额的头发,往前梳开后、垂了一段再往后折,当作刘海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