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了全了,实则没用,要进攻时用不上,要防守、你压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被逼得只能防守吧?”
“安国公夫人倒是主意一堆,但能办出偷龙转凤的事情来,可见是蠢主意比正主意多,你怕是没少在心里骂她看不清处境,分不清状况。”
“章瑛在你这儿就更没用了,天真过头了就是笨。”
“自视甚高,看谁都挑剔得很。”
“可我这人呢,最受不得别人挑剔。”
“我这人为达目的,弟弟当鸡捶,爹爹当狗骂,你的弟弟和伯父在我这儿就更猪狗不如了。”
“想借我的力去给你自己谋利,那就别激怒我,不然那搅浑的水里当心一条鱼都摸不到!”
说完,她抓起几子上的酒壶,仰头一口喝了。
而后酒壶一抛,火折子点了船头的灯笼。
章振礼知道陆念疯,但更多的是知道她思路清奇,想法疯得很,却还是头一次见识了陆念这般翻脸不认人的疯。
出人意料,这让他心头涌起一丝不畅快来。
“陆念,”他沉声道,“谈崩了对我无益,对你难道就有好处?你”
说到一半,章振礼住口了。
因为船夫已经灵活地跳到了船上。
有外人在,显而易见,不再适合说事。
可话才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还是被陆念单方面掐断的,这让章振礼越想越不痛快。
靠了岸,板子搭好。
陆念一马当先上岸去,依照先前约定的,看向了一条胡同口。
那头只月光映照出了人影,陆念冲那儿抬了抬下颚。
章振礼亦从船上下来,伸手来扣陆念的腕子:“放狠话有什么用处?你行事还是得”
“夫人。”
闻嬷嬷从那暗处出来,喊的是陆念,铜铃似的眼睛却看着章振礼。
章振礼虚抬到一半的手顿了下。
陆念趁机避了下,袖口擦过章振礼的手:“我自有马车回去,不劳烦章大人了。”
章振礼沉沉看着她。
陆念原也就是这么一说,改口也是随心所欲:“章大人还是跟着吧,我这人讲道理得很,给你这个体面人留点体面,免得明儿传扬出去被人笑话。”
说罢,陆念扶着闻嬷嬷的手去了胡同里等着的马车上。
章振礼三步并两步,赶在闻嬷嬷撤脚踏之前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