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稀罕什么嫡不嫡的!
是母亲一意孤行弄成这样,你拿我撒气做什么?”
闻言,章瑛问他:“所以,你不管你姨娘了,对吗?哪怕她是被害死的,你也不敢言、甚至不敢怒。”
章振贤被她盯得头皮发麻:“我”
“也是,”章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不是我,你不会为了已经不在的人让母亲这么伤心,你又不糊涂。”
听她语气平和下去,一副不再逼迫的样子,章振贤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就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阿瑛在讽刺他。
把自己当日指责她的话,劈头盖脑砸在自己的头上。
砸得他眼冒金星,两颊滚烫。
“那你要我怎么样?”章振贤被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烤得浑身不自在,“让父亲休妻?还是让母亲赔命?
谁能接受?你能接受?
你做事能不能考虑考虑后果?再折腾下去,谁能承受得了?
我没本事,我只会老老实实听父亲母亲的话,而不是像你这样除了发脾气,什么用也没有。”
章振贤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章瑛回应他的,是一声尖锐的讥笑,骂道:“看吧,还就是个自私鬼。”
吵到现在,安国公夫人已然是精疲力尽。
安国公也要缓一缓,章振贤不配合,章振礼又一直置身事外,章瑛一人撑不起这场戏,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各自散场。
安国公夫人重新被挪回了榻子上。
嬷嬷拿帕子与她擦脸,一面擦,国公夫人眼睛中的泪一面往下滑。
“事已至此,您莫要钻牛角尖,她就是一时接受不了才这么激动,您等她慢慢想明白了就好。”
“母女又不会有隔夜仇,她一定能谅解您的无可奈何。”
安国公夫人哽咽着道:“回不去了,迟早还会再吵起来,她恨我、阿瑛她恨我,她都不管不顾到让振贤来质问我了。”
这一夜,安国公府上上下下都没有睡好。
翌日一早,上朝的安国公和章振礼就得了一众关注目光。
有关系好的过来关心两句,更多的则是好奇,偷龙转凤到底是真是假。
但昨日大庭广众之下闹成那样,总不能是假的吧
当然,等待叔侄两人的不仅仅是“目光”,还有弹劾的折子。
“以庶充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