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了?”
“你可真是天真!”
沈临毓不天真,他扭头就走。
牢房落锁,他根本不管里头荣王爷气得跳脚,大步走出镇抚司,骑马去了西街上。
时辰早,还不是西街上热闹时候,但各家铺子都开门迎客了。
酒肆饭庄没有上客,后厨已是忙着备菜。
广客来后院里,狗崽正呜呜叫着,小囡抱着它,叽叽喳喳与陆念说它昨儿夜里好笑的举动。
小孩儿这是话变多了的时候,说得快了,阿薇都听不懂,陆念却能和她你来我往,说得不亦乐乎。
狗崽亲人,最先看到沈临毓,嗷嗷叫唤。
阿薇闻声看过去,见了来人,略显意外。
“顺妃娘娘比预想得还要决绝,”阿薇用热水冲茶,叹道,“原来她还保留了旧日情信,这定然出乎荣王爷的意料了。”
当年,用来蛊惑年轻的、还是闺中少女的顺妃,那些情信足够了。
现在,用来撕开荣王的伪装,让他不可能置身事外,那些情信也足够了。
唯一不够的是,巫蛊案的“冤”。
“顺妃娘娘只知道轮廓,说不上其中布局,她是被李巍知会的那个。”
“对来龙去脉最清楚的是荣王、李巍和李崇。”
“李崇现在急于自救撇清,就看荣王和李巍谁先想明白了。”
“只是,我们的时间不多。”
阿薇把茶盏推向沈临毓,平静地看着他,问:“因为圣上?”
“是,”沈临毓没有任何粉饰与隐瞒,“他让镇抚司抄荣王,而不是禁卫军,或许是气头上没想那么多,但他之后一定会想转过来,利用这个机会。
荣王、李巍,甚至是他们的孩子,只要姓李、只要在镇抚司,人出了事,就能向我问责了。
一旦李崇他们都威胁不到他了,圣上就该顺势让我老实些了。”
阿薇眉头皱了下。
意外吗?
丝毫没有。
永庆帝就是那样的人,他完全做得出用荣王和李巍来当杀沈临毓的血书。
时间拖得久,永庆帝不满意,会想法子亲自下手。
而沈临毓若查得快,查到了他的逆鳞上,那也会被一把斩断。
永庆帝会把荣王的谋逆昭告天下,但能把巫蛊按下去,就绝不会让它继续浮于水面。